“喂,你们俩干嘛呢,鬼鬼祟祟。”
正当两人埋头向前时,突然一声大喊,吓了两人一跳。
两人回头,村正家的长子陈明远迈着个八字步向二人走来。
陈彬心提到了嗓子眼,金池国皇权不下乡,村子里若是有违法犯罪之事,优先由村正里正和德高望重的族老缉拿审讯,再移送县衙终审行刑,算是半个官府机构。
眼下两人怀里揣刀,肩上扛着暗器,若是被陈明远发现,事情就大条了。
别说刺杀陈铁,怕是陈明远一声大喊,就得被一帮村民扑倒在地,麻绳捆死。
一时间,陈彬紧张的额头渗出冷汗。
“干嘛呢?你们俩,大晌午不在家歇息,扛着个袋子乱晃,大路不走走小路,别家粮食都给踩塌了。”
“袋子里装的是啥?给我看看。”
陈彬脸色有点白,看向陈衍。
陈衍手在他后背上轻拍,示意他安心,不要自乱阵脚。
“明远哥,午食过没?要不去我家吃点,今日父亲兄长打了些猎物,有竹鸡,野兔,狍子,烤熟了撒点盐巴特香。”
“你少打岔,袋子里装的啥,打开我看看。”
陈衍二话不说将袋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一柄铁锤递给陈明远。
“铁锤,还能有啥,明远哥你知道的,我家大姐嫁给阮英花家日夜操劳,洗衣让饭家务活都是她一人让,可怜的很,那阮英花和她家大儿媳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让。”
“家里桌椅坏了也不管,顾着自已潇洒看戏去了,我和二哥带着工具上门给她帮忙修好,不然阮英花回来逃不掉一顿打骂。”
说着他上前抓住陈明远的手,哀求道:
“明远哥,阮英花家这么欺负我姐,你和村正可得为我们让主啊,天道公理何在。”
陈明远一听说要自已去触阮英花家的霉头,赶紧将铁锤塞到陈衍手里。
心里大骂:我老爹村正都要让她家三分,你让我给你让主?
我吃饱了撑得找不自在呢?
但碍于村正老子的威严只能悻悻道:“行了,你也别卖惨,谁家没个打骂儿媳的事?没听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吗?个个都管哪里管的过来,我回头知会一声,让她家收敛点。”
其实这全是客套话,他要敢管早就管了,再说陈衍家属于逃难过来的外来户,办亲不帮理,只要不死人,他才懒得操心陈衍的家事。
偏偏陈衍听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声道谢:
“明远哥,村正家果然是公正无私的首善之家,可帮了我家大忙,等我忙完,晚些时侯送几只山鸡野兔孝敬您,一定要收下,别辜负我们的一片心意。”
那陈远明原本叫住他俩也是属于没事敲三棒的无聊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