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永烨所言,陈平宣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自已!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平宣不愿以最坏的想法去揣度林永烨,许是对方害怕两人的关系暴露,才选了玉佩失踪这一套说辞。不过这套说辞对陈平宣完全无益,于是,他便尝试着把能够将两人都摘出去的方法传递给林永烨:“光煜兄,昨日你说将玉佩暂存在我这里保管,你忘了吗?”
“哈哈,怎么可能!”林永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这可是我的传家宝,我怎么会轻易给人?不过……”
林永烨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收敛了笑容,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山长不耐烦的催促道。
“不过,昨日我将和远从歹徒手中救下后,他便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还非要贴着我,与我睡在一起……这玉佩可能就是那时……”后面的话林永烨没有说完,但是“偷窃”这两个字就在嘴边。
“天哪,原来陈平宣不仅是个断袖,还是个小偷!”
林永烨模棱两可的话语终于戳破了陈平宣的幻想,陈平宣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再到受伤,最后归于平静。他淡然的冲着山长作揖,坚持说:“山长,这玉佩确实是林公子暂存在我这里的,可能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林公子记不大清了。”
“别解释了!这玉佩如何贵重,林公子如何能忘!”宋文冷笑,“况且刚刚林公子也说了,你对着他让了那般不知廉耻之事!”
“不知廉耻?”陈平宣目光平静的看向宋文,“昨天路遇歹徒劫掠,事了之后已是深夜。林公子受了伤,行动不便。我陈平宣不是不知感恩之徒,自然挽留了林公子与陈某通睡一张床,好方便照顾林公子。更何况,我与林公子坦坦荡荡,自然不像宋兄想那么多,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居然也需要避嫌了!”
陈平宣一顿反驳,暗地里嘲讽宋文恐怕才是那个断袖,所以才看谁都是断袖。宋文听了,果然大怒:“陈平宣你什么意思!”
“好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林永烨,你是当事人,你来说!”山长被宋文吵的脑仁疼,直接出言打断。
“通睡一张床,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的玉佩确实是在昨夜过后失踪不见的,至于为何在和远兄的学舍内,”林永烨看了一眼陈平宣,露出委屈的表情,“许是玉佩长腿,自已跑到和远学舍内的吧。”
林永烨眼看着“断袖”之名无法按到陈平宣的头上,便开始咬定他手脚不干净。
“冤枉!”陈平宣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林永烨这是不将自已逼到身败名裂决不罢休!他真的想不通,自已是何时得罪了林永烨,至于他如此下狠手!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承认自已和林永烨的关系不清不白,毕竟刚刚才信誓旦旦的否认。既然如此,自已也只能坚持咬定玉佩是林永烨托自已保管的!
“和远,你跟我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我就允许你继续在云山书院读书,否则——”山长的话明里暗里都更偏向于林永烨,陈平宣只觉得心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山长——学生没有偷……”陈平宣只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和远,为师对你真的很失望,”山长摇摇头,“我云山书院,清名远扬,是万万不能收你这般盗窃和撒谎成性集于一身的学生,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便下山去罢!”
陈平宣无法相信往日里和颜悦色的山长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自已逐出书院!
“山长!”陈平宣绝望的呐喊,“学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