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远,和远,”看着手足无措的陈平宣,林永烨轻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好好,你先别急,这点小伤,没事的。”
说罢,林永烨捡起小混混丢在地上的小刀,小刀的刀锋光可鉴人,没有锈迹,是一把新刀。
“你瞧,这是一把新刀,所以呀,这伤口不管它也无事。”
陈平宣的养父是一名猎户,平日里也经常受伤,因此陈平宣耳濡目染也知晓一些普通伤口的处理办法。他思考了片刻说道:“我的学舍之中有些药酒,光煜兄若不嫌弃,就请允许我来为你处理伤口。”
听到陈平宣要为自已处理伤口,林永烨的眼睛瞬间变亮,语气之中还带了几分雀跃:“如此甚好!还,还要劳烦和远了。”
林永烨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陈平宣手拿着药瓶,轻轻斜着瓶口,倾倒出少量药酒,尝试着去清洗林永烨的伤口。
“嘶——”当药酒接触到伤口的一刹那,林永烨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痛的厉害吗?”陈平宣连忙停下倾倒的动作,看向林永烨。
“还好。”见陈平宣的注意力回到自已身上,林永烨后槽牙都要咬碎,勉强露出一抹自认为英俊的微笑。
陈平宣自然知道药酒倒在伤口上是极痛的,但是伤口也不能不处理,于是他狠心直接倒出大量药酒,快速冲洗伤口,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清创完毕后,陈平宣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在昏暗的油灯下,陈平宣长长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处落下如小扇子般的阴影,皮肤白皙光滑,在特定的角度下可以看见些许小小的绒毛。
近距离的林永烨上下打量着陈平宣,一时之间竟看得有些痴。
“好了。”陈平宣将布条系好,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林永烨。
“啊——”听见陈平宣的声音,林永烨突然清醒过来,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他刚刚的走神,“多谢和远了。”
“光煜兄说的什么话,今日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栽多大的跟头呢。”陈平宣看了看林永烨手边的饭盒,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说,“天色太晚了,今日你又受了伤,我改天再请你吃酒吧。”
“嗯……”林永烨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下来。
“夜已深,光煜兄早点歇息——”
“你是在赶我走么?”林永烨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平宣。
“什么?”陈平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对方受了伤,早点休息肯定是对养伤有利的。不过自已只是对方早些休息,如何就变成了赶人走了?
“和远让我早些休息,又没有允许我留下来过夜,可不就是赶我走么?”
听了林永烨委屈的解释,陈平宣有些哭笑不得:“光煜兄,你可是误会我了,我没有留你过夜是因为我这学舍床小,咱们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半夜怕不是要碰到你的伤口。”
听到陈平宣并不排斥一起睡,林永烨瞬间顺杆子向上爬:“你放心好了,我睡外面,绝对不让你碰到我的伤口!”
“这……”
见陈平宣还在犹豫,林永烨连忙装作不舒服,捧着受伤的手臂哀嚎:“哎哟,我的手好痛,生活不能自理,需要有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