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吃到陈平宣这只天鹅,林永烨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不耐,继续出声诱哄:“我初见你,便觉惊为天人,之后与你相处,又倾慕于你的才华,好和远,你就答应我罢~”
陈平宣摇摇头:“光煜兄,暂且不论我的所思所想。这断袖之癖,为世人所不容,你还有大好前途,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光?”
“我的大好前途?”林永烨冷笑一声,“你怕不是在担忧你自已的大好前途吧?你说暂且不论你的所思所想,好,那也不论我之前如何对你掏心掏肺。你就看看我今日这一身伤痕,你,你竟忍心拒绝我?和远,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陈平宣看着林永烨嘴角的伤痕,以及手臂上被包扎的伤口,愧疚浮上心头,又思及往日林永烨对自已的种种照拂,一时竟无言以对:“我……”
见陈平宣态度软化,林永烨立马开始装起了可怜,他轻抚着左臂的伤口,低落的说:“和远,我相信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这样,我们先尝试一个月,若一个月之后,你还仅仅是将我视作知已,我们这段关系就此结束,但若是你对我也有一丝心动,那,那我们就正式在一起!”
往日里高贵的县令小公子何时这般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过话?陈平宣看着林永烨受伤的手臂,沉默了半晌,最终点点头。
林永烨看着陈平宣点头,欣喜若狂,从怀中掏出自家的传世玉佩,塞入陈平宣手中:“和远,这个玉佩从小便跟着我,今日我便将它赠与你,当作定情信物!”
“不行!这太贵重了!”陈平宣想将玉佩还回去,却被林永烨紧紧的按住。
“你若不收,便是要伤我的心?”林永烨眉头一皱,眼眶发红,竟是要落泪。
“怎么会!我收,我收了便是!”心软的陈平宣连忙将玉佩放入怀中,沉默片刻,“只是……我却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相赠予你……”
“没事没事,有没有都无所谓,”林永烨说罢,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妥当,于是又找补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陈平宣笑笑,只要对方开心就好,反正只是尝试一个月。如今大燕国南风盛行,许是林永烨为了图一时新鲜罢了。待他的新鲜劲儿过后,一切都可以回归往日正途。
翌日,陈平宣和林永烨起了个大早,毕竟还要上早课。
但因昨天睡得太晚,陈平宣为了不在课上打瞌睡,只能拼命掐自已大腿。
“当——”下课的钟声响起,陈平宣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放过自已的大腿肉了。
“陈兄,你昨天跟那小子聊到多晚啊?”王梓宇凑了过来,颇为阴阳怪气,“唉,我这商人的儿子终究比不得让官的~”
“胡说什么呢。”陈平宣哭笑不得,“我先回学舍去了。”
今日林家似乎有事,林永烨上完早课便匆匆离开了,因此陈平宣只独自一人回到学舍。他掀起枕头,露出林永烨赠予自已的玉佩,拿起来端详了片刻。玉佩入手温润,确实是一块好玉。
这样贵重的物品不好随身携带,陈平宣取了一个小匣子,将玉佩锁在了里面。
虽说只是尝试一个月,但是既然自已已经答应了,便要认真对待这段关系。陈平宣思虑片刻,拿出自已几乎所有的积蓄,揣入兜里,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