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疑惑的我,下一秒感觉车子起飞了。
屁股离开座位的我睁大了眼睛。
等会,我坐的是车子而不是飞机吧?!
一只手横在我身前——甚尔仗着身高手长将我和怀里的两个孩子圈起来按回到椅子上。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传来松田阵平的叫声:“你开车怎么还是这么疯狂啊啊啊!”
“少说点话吧,咬到舌头我可不管。”
驾驶位的男人方向盘在掌心飞速的转了两圈,然后踩下油门。
……
说真的,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坐降谷零开的车子。
除了甚尔和降谷零,我们剩余的四个人下车后都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枷场姐妹两的脸色也更加虚弱了。
“天啊!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家属吗?”中年医生看到我们进诊室后立刻就站了起来,他扶着眼镜,震惊地看着两个可怜的女孩。
“说来话长,医生你先给她们治疗前做个验伤。”我一边把两个孩子交给走上来的护士,一边说:“她们在村子里被囚禁,身上伤有很多,可能验伤会麻烦一些,辛苦你们了。”
松田阵平捂着嘴跟在我后面走进来,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察证。
“我是警察,可以证明她说的都是实话,我们需要这两个孩子的验伤报告。”
本来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但没想到我才刚坐下来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有求饶的声音。
我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了?”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脸色苍白的走出来:“你是她们家属吗?这两个孩子很抵触我们的触碰,你能和她们说几句话吗?最好能让她们放松……不然这个情况可能需要注射镇定剂了。”
我连忙点头,跟在护士身后走进那间隔间。
“姐姐!”
美美子和菜菜子挣开另一位护士的手,跌跌撞撞的向我跑来,她们身上本来就有伤和简单的包扎,那些绷带用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表面都是深褐的血渍。
我接住她们,目光扫过地面——她们赤脚跑过的地方印着斑驳的血色。
稍微年长的护士解释道:“她们身上有很多伤口没有愈合,是反反复复一直在流血的那种,还有那些绷带也得换掉,刚刚粗略的看了眼……因为长时间没有更换,一部分伤口和绷带已经粘黏起来了。”
“……”
我低下头,看到两个哭红眼睛的双胞胎姐妹。
美美子哭着用力抓着我的袖子:“呜呜呜,我不要…她们是不是一样……会打我?”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出来了!”菜菜子一抽一抽的,哭得打起嗝来:“怎么…嗝……姐姐不要…不要我们了吗?”
“不要害怕,她们是医生,是会给你们治疗伤口的好人。”我双手抱起两个孩子,走到床前坐下对两个护士说:“麻烦你们了,我会留在这里陪她们换好药。”
我大概也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抗拒。
常年被普通人囚禁,使得这两个孩子现在对所有的普通人都产生了畏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