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香所言皆是皇帝授意,但乔惜怎还会顺皇帝的意?
表面仍忠心,“陛下对我恩重如山,弄丢粮食,我心中愧疚不已。
这次我不但要杀了苏鹤霆,还要将他的兵马双手奉于陛下。
只要能为陛下分忧,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包括这条命。”
她画出更大的饼,等着碧香将这些话传于皇帝。
碧香不知乔惜所想,听了这话,很是得意。
皇上于乔惜有血海深仇,可乔惜却甘为皇上牛马,除了记忆被改,里头也少不了她的功劳。
晚间,她给皇帝传完信,再次叮嘱,“明日大婚,是下手的好机会,您务必把握住。”
乔惜点头,垂眸掩去眼中阴鸷。
她不会替皇帝解忧。
相反,她要掀了他的龙椅,用他的血祭奠至亲亡魂。
只是还要不要和苏鹤霆合作,她却要再想想。
突然,一把冰冷匕首横在乔惜脖间,刻薄女声响起。
“二十岁还未嫁的老女人,不在京城找夫家,跑来勾搭我季瑶看中的男人,当真找死。”
季瑶姿色艳丽,金丝掐腰长裙显出她曼妙身段。
可她更嫉妒乔惜的仙姿迭貌和素白长裙下的完美曲线。
乔惜转头,眸色平静,对苏鹤霆的桃花并无兴趣。
季瑶当她故作镇定,轻蔑道,“除了狐媚手段,你能为他做什么?
眼下干旱,北疆缺粮少水,他总不能次次去抢。
我父亲乃疆南节度使,掌管五州,我外祖家富甲天下,只有我能解决他的困境。”
得知季瑶身份,乔惜眸色微动,颇为挑衅,“那又如何?”
季瑶心一狠,匕首就往乔惜喉间割去,“那你就去死。”
她倾慕苏鹤霆已久,父亲也有意让她嫁给苏鹤霆,却叫乔惜捷足先登,她怎能甘心。
季瑶没等来乔惜的鲜血喷涌,反倒是手腕剧痛,原本握着的匕首落在了乔惜手中,正反过来抵着她的心口。
听到动静赶来的碧香见乔惜显露身手,脸顿时黑沉,朝乔惜投去警告眸光。
乔惜盯着季瑶,乌眸湛湛,如看不到底的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