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家中人丁单薄,兄弟也不是亲的,如今一口一个继子养子,这是往人心里戳洞呢?
“我给你扶个脉?”秦流西说道。
田二蜷了蜷手指,瞥到妻子眼巴巴的看着她,便伸出手来。
秦流西双指搭了上去,另一手则是掐诀,心中默念太素脉的脉诀,神色肃严,看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半晌,秦流西收了手,道:“你父母皆亡,我指的是亲生父母。”
田二懵了,田娘子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本是无子鳏夫相,却有子承嗣,而你妻子的面相又显示命中有子,你想想,如何得来?”
“你放屁!”田二蹦了起来,勃然大怒:“你这是挑拨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
这不是只差没明着说他娘子偷人吗?
他娘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明白得很,岂会做那样不知廉耻的事,哪怕无子,她也不会。
“无子鳏夫相,你是听不懂我这话的意思。”秦流西淡笑,道:“也是,真话素来不好听,你若想听,我可以说,不想,那就出门吧,当我胡说八道。”
田二想走,可他的手却被死死的攥住了。
“二郎,我看过无数大夫,都说我身子没问题。”田娘子哀求道:“我并非嫌弃你,我只想求一个真相。”
二人成亲多年一直无子,她在婆家天天被骂不下蛋的鸡,二郎也是抬不起头,所以家中苦的累的,全是落在他们两口子的头上。
这也就算了,妯娌看她不顺眼,觉得她不知羞耻,处处搔首弄姿,事实上,是大伯和小叔他们不规矩。
田娘子想到这,后脊骨忽地一麻,脑中有灵光闪过。
“看来田娘子已是想到个中腌臜了。”秦流西看着田娘子的脸说。
田娘子满脸羞耻,咬着唇瓣,不敢看自家夫君。
田二便道:“娘子,这是何意?”
田娘子低下头,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你不在的时候,大伯和小叔若是逮着无人时,对我动手动脚,言语挑逗。”
田二如遭电击,愤怒地道:“这样的事你怎不早说?”
“我一个女人,怎敢说这些话?你又不是不知,大嫂和三弟妹,还有娘,都指使我只骂我,若说了,她们也只会说我不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