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艺淼在床上捡起了自己的手机,想要找一下当初自己联系的那个玩偶修复师。
不过这就意味着她的娃娃又要寄出去在外面待上好几天,她至少有一个星期的晚上都不能抱着它睡觉,“脖子上的线崩开了,是整个头都断开了吗,还是怎么了?
赵书铭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江艺淼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摇摇头
“不是,就是崩了一个小口,不是很大,但是能看见娃娃里面的棉花。
江艺淼瘪差嘴说道,语气有些难过
“让我看看,我感觉我应该会缝。”他顺势坐到她的床前
江艺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
她才在微信上找到那个玩偶修复师的账号,但江艺淼还是忙不迭地把手机又扔到了一边,把怀里的娃娃递给他。"你看看,可以弄好吗。”她坐在床上将身子挪到床沿边,把娃娃塞到赵书铭的怀里
赵书铭拿起娃娃放到眼前,确实只是崩了个小口
,缝好这个小口对于他来说倒不难。
他趁着这时,仔细地端详了一遍这个娃娃,娃娃的嘴巴是一条直线,看起来没有任何表情,江艺淼从小就喜欢这种表情看起来呆呆的公仔。娃娃距离他很近,他清晰地感觉到它身上的味道,与江艺淼的气味如出一辙,这熟悉的清甜看味在他的鼻尖跳跃赵书铭呼了一口气,“可以的。
他抬头看着眉心皱成一团的江艺淼,他安慰道:“别担心。
“嘶,不过我得找一下针线。
“我记得家里有个针线盒,好像是刚搬来时见过。”江艺淼摸了摸脑袋,但她实在记不起来当初是在哪见到的针线盒,“但我想不起来放在哪了。”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工作和代码荼毒了,记忆怎么越来越差。“针线盒。。。。”赵书铭仔细想了想,上周末大搞卫生时他也没有留意到,不过按照他收拾屋子的习惯,他猜测针线盒应该放在衣帽间。“你在这等我,我去找找。
他小心翼翼地把娃娃放回她的床上,走去了衣帽间,果不其然在衣帽间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针线盒这个针线盒看起来也挺有历史感,不出意外应该是他高中时就买来放在家里。好在棉线的质量不错,还是完全可以用的他朝着江艺淼晃了晃手中的针线盒,“淼淼,我找到了。”说着他就坐到她的床前,找到了和娃娃脖子一样色系的线,熟稔地将线穿过针孔。江艺淼把娃娃放到他的大腿上,自己则撑着手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尖锐的针尖穿过娃娃裂开的那两块面皮,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娃娃是死的,用针扎它是不会痛的,但江艺淼还是忍不住皱巴着脸,害怕它会感觉难受她可能有尖锐恐惧症,见到尖尖的东西感觉心里发紧,但她又忍不住盯着赵书铭手上的动作看
她只好心里默默地说不疼不疼。
娃娃就这样枕在赵书铭的腿上,他一手托住娃娃,右手熟练地用着针线
房间顶灯的照射下,将赵书铭手背上的血管显得格外清晰,他们两人靠得有些近,近到她还是能闻到赵书铭身上那阵对于她来说已经变得熟悉的香江艺淼觉得自己可能是属小狗的,因为她看着他的手背也好像有点想咬一口。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又清了清嗓子,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水
想要快点让她开心,赵书铭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缝好娃娃,没有留意到江艺淼神情的变化。
不用多久赵书铭就把那个崩开的口子给缝好,就连最后收尾的结都绑得非常完美
“你看看,这样可以了吗?”他把娃娃捧到她面前
江艺淼用手指戮了戮刚刚线崩开的位置,缝得正正好,不管是乍一看还是仔细看,都看不出脖子的位置损坏过。“可以可以!”江艺淼惊讶地微张着唇,“你怎么会缝?而且还是,还是那个藏针缝!”她还是想了一阵才想起这种针线缝法的名称。这样看起来娃娃的表皮外面是没有线头,就如同出厂状态
现在的人已经很少会使用针线了,除非纽扣掉了,江艺淼压根就不会碰过针这种东西,而缝纽扣这种完全不需要技术的活,对于她的缝纫技术毫无帮助她只是会简单地不断将针穿到纽扣眼里,然后借助线将纽扣重新死死地锁在衣服上,
赵书铭笑道:“我怎么就不会缝了,我还帮你缝过校服纽扣呢。而且淼淼,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缝十字绣的事吗?尘封的记忆就像晚风,顺着窗户的小缝飘到她的眼前
江艺淼从小的脑回路就很奇怪,有可能是她的爱好本来就有些古怪,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免自己怪病发作,她很少会玩芭比娃娃之类在刻板印象中属于女孩子有关的玩具当然。她对干那些男生玩的汽车奥特曼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