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这样的。
我想说,我为了能够体面一点的重逢,筹备了三年。我曾经无数次出差路过毗邻的城市想要看你一眼,孟颜悦,这不该是我们的结局。
再后来,我看见她愈来愈肆意妄为,和圈子里不少名流打成一片。
她还错上了我的车,笑意盈盈地说自己傍上了大老板。
直到夏夏红着眼将诊断证书甩在我面前。
“今天本来是她要做手术的日子。”
“她告诉医生,不治了。最后好好告个别。”
“哦,温棠风,你忘记了吧,今天也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会议室冲出来,不顾员工们诧异的目光,驱车狂奔向那个住所的。
孟颜悦。
你在说什么傻话?
一定还有救的。
现在我有钱了,一定会有救的。
夏夏在给她打电话,可是那边始终是忙音,她的声音逐渐开始颤抖:“为什么我心跳这么快?”
是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
我没敢告诉她我也是一样,只是在十字路口变灯的刹那疾驰过去。
几乎不要命的车速。
天边的火烧云很美很美,她今天应该化了漂亮的妆,穿了喜欢的裙子,也很美。
倏然,有什么从二十八楼窗台闪过。
一抹红色,像是振翅欲飞却被折断双翼的蝴蝶。
就那样从我眼前坠落。
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眨眼。
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车门玻璃上。
轰!
夏夏的尖叫和急刹车的嘶鸣几乎让我失去听觉。
原来,人在极度恐惧和悲伤的情况下真的会说不出话来。
不久后其他受邀的朋友们来了,有人报了警,我似乎被推搡出了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