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东西。”
他提起笑,把玉递给她。
天色深暗,林挽朝看不清他的衣着,只能先行礼赔罪,“民女并非有意,恕罪。”
“无碍,我也是没瞧见你。”少年笑道,看上去纯良又无害。
林挽朝有些心不在焉,低头致谢少年,接过玉佩。
这宫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能轻视,唯有远离。
林挽朝退开一步,绕道而行。
裴舟白一怔,回头看去时,林挽朝的背影已经隐匿在了夜色薄雾之中。
回了宫里,裴舟白向皇后请安。
皇后有些疲乏的躺在榻上歇息,闻言摆了摆手:“太子,本宫累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裴舟白退下,临出门前,他犹豫了下,才道:“母后,方才那名女子拿着的玉是您最珍爱的那块”
皇后睁眼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复杂难懂的深思。
裴舟白见状,急忙低下头,跪了下去。
“母后,孩儿知错,不该过问母亲之事!”
“那玉再珍贵,也没有你的东宫之位重要。”皇后语气冷静。
裴舟白低着头不做声,静听教诲。
皇后又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多谈,“皇儿呀,你可知,那女子是唯一能动到裴淮止头上的筹码。”
裴舟白想起方才的姑娘,一身浅淡襦裙,长发轻柔散落,那双眸子比夜里的天幕还要深邃可不过,也是母后的棋子。
裴舟白藏起心绪,麻木的叩首,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