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眼神躲闪,正要开口,凌梦打断说,“妈,你跟我说实话。”
从母亲的表情中凌梦已经确定当中有事,而且是关于她的,所有人都在瞒她。
孟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气说,“既然你问了我就不瞒你了,那一年你失手将一个人砍伤成植物人,是江禹野站出来帮你顶的罪,那个人家属依依不饶非要江禹野坐牢,最后江家人给了大笔赔偿金并将江禹野送去了少管所改造八个月,那家人才算罢休。”
听完,凌梦已经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说话,声音颤抖,“我将人砍成植物人,为什么我没有印象?为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是不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毫无印象?”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孟静坐到女儿身边,握住她的手轻拍她背安抚,将当年的事仔细说给她听。
凌填自从有了一个权势滔天的姐夫闹起事来更加肆无忌惮,一天他被十几个手持长刀的少年围堵,情急之下给江禹野打电话但江禹野当时有事没接到,他就打给了姐姐凌梦。
凌梦赶来的时候凌填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凌梦最疼的就是这个龙凤胎弟弟,见状立刻就急了跟少年们理论。
为首的少年叫郑钱,家里大伯是当官的,在海市也颇有些势力,他跟凌填的仇也就是叛逆期少年互看不顺眼,也知道凌填有个家里当大官的姐夫,但他本身家境也优渥,海市最不缺的就是官二代富二代,根本没把这事放眼里,况且他很看不惯凌填仗着姐夫装逼,二人几次磨擦都没讨到好这才让人堵他。
十几岁的少年江湖义气重,尤其崇拜八九十年代的古惑仔,每人手里拿着刀,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但刀刃干净的反光,显然是不敢下手,凌填是被他们拳脚打伤的。
但凌梦情急之下没想到这些,夺了少年的刀架在自己面前将弟弟保护在身后,怕的脸色苍白,身子直抖。
郑钱一看到凌梦那张脸就起了色心,禀退身后的小弟,搓手上前嘴里油腻腻喊着小美女让哥哥摸摸脸,边向凌梦伸出咸猪手,凌梦吓坏了,又看到那么多少年对她不怀好意的笑,当即就失了理智,举起长刀闭着眼向少年砍了上去。
郑钱被她一刀砍上脑袋,当场飙血晕了过去,少年们吓的扔了刀落荒而逃,拿刀就是为了装逼可不敢真的砍人,这一下正中脑袋搞不好会出人命,他们都是平常老百姓可惹不起官司。
凌梦疯了一样还要砍第二刀,江禹野赶了过来,出声制止见她不理,赶紧去扶倒地不起脑袋鲜血直流的郑钱,拿出手机打,凌梦第二刀砍在了他背上。
警车呜鸣声由远而来,江禹野忍着后背的疼,将凌梦手中的刀夺下来,抱着她将她藏到隐蔽处,并交代人是我砍的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别怕,不会有事的。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凌填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想制止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流着泪看着姐姐因惊吓过度晕厥过去,江禹野被警察带上警车。
郑钱在iuc抢救了半个月,因失血过多成为植物人,江禹野面对警察的质问就说郑钱欺负他心上人的弟弟他帮出头失手砍伤了人,承担了一切后果。
郑钱昏迷不醒,那些逃跑的少年也不会自己往枪口上撞,所以江禹野就承担了故意伤人罪,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他就要面临至少叁年的牢狱之灾。
江禹野主动承担刑事责任,江家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想办法与郑家人沟通私了,但郑钱是家里的独子,大伯也是当官的,虽没有江成的市长官衔大,但跟市长正面刚市长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将他如何,何况当时海市正在举办全国瞩目的残奥会,根本不能发生一丁点儿负面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