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打开,两人先后从藏身柜子里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凌一将柜门关好,转身带着探究地打量着言惟。
昏暗的灯光下,言惟的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顾凌一皱了皱眉,对方明明晚饭的时候状态极差,像是会直接昏死过去,怎么现在大半夜又出来乱跑
言惟抿了抿唇,目光扫了一眼楼上天花板:真的要在这里说话
上楼,来我房间。顾凌一也知道这里并不是适合交流的场地。
两人放轻脚步,一起往楼上走。
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人,顾凌一带着言惟来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一进门,言惟便看见房间中央被褥铺在地上,一袋大米和其他东西整齐堆放在一旁。
至于那张塌掉了的床,不知道顾凌一怎么做到的,将它拆了个七零八落,木板整齐码放。
言惟有一瞬间的沉默,怎么说呢,明明是在轮船上的客房,顾凌一的房间看起来却像是在野外求生。
东西摆放很整齐也很干净,但其他木制的家具全部被顾凌一拆了个光。
顾凌一关好门走过来:找个地方坐……
话没说完,便对上言惟的视线,那眼神分明在说:来你看看,你房间哪个地方能坐
顾凌一也沉默:是哦,椅子和床都被他拆了。
不嫌弃的话,你坐床褥上顾凌一指了指地上铺得整齐的床垫,询问言惟。
如果换个人,顾凌一倒不会如此执着请人坐下。可是言惟给他一种站久了都会晕倒的感觉,安全起见,还是让人歇着吧。
言惟毫不客气,盘腿在床垫上坐下。被子上散发着淡淡的乌木沉香,不热烈也不疏离,带着一点点苦涩。
大半夜的,你出门干什么顾凌一身子倚着墙,眼帘微垂,从上往下打量着言惟。
他的目光沉沉,这种高度差,很自然地带着压迫,但是言惟像是毫无感觉。
他一只手托着腮,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同样大半夜的,你为什么要出门
言惟直直对上顾凌一的视线,毫不退让,大有一种你如果不先说,我绝对不开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