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门房被带过来,谢如歌没有直接问事,而是说了王府门房的职责和惩罚条例。
跪在面前的四人不为所动,她直接道:“这几条宗室条例是太祖和孝贞皇后一通定下,我三岁便跟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四岁便熟读于心。”
吴管事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开口,谢如歌直接道:“你们不遵守的不是长乐郡王府的规矩,而是大楚宗室的规矩!你们若是不说实话,可直接送太常寺审问!”
听到这话,吴管事噗通跪下,连忙交代缘由。
卢氏闭上眼睛,跪在长乐郡王面前:“殿下!都是臣妾教子无方,臣妾甘愿替盛儿受罚。”
长乐郡王连忙要扶卢氏起身,却怎么都拉不动,只能看向儿媳妇。
谢如歌这才松口:“念你们是初犯,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从轻发落,除了吴管事,其他人都贬去庄子上。”
有个门房不服气,要告发萧盛,被身边两人死死捂住嘴,拖了下去。
解决完了有二心的下人,谢如歌转身对长乐郡王福身道:“公爹,请恕儿媳僭越,养不教父子过,错的不是婆母,而是郡王殿下您。”
长乐郡王一怔,随即连连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们赶快去宫里,别耽误了时辰。”
谢如歌再次福身告辞,转头看向萧衍,发现他一双点漆如墨的眼眸,犹如深渊,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已。
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谢如歌垂首,避开了他的视线:“世子,该去宫里了。”
总感觉,萧衍似乎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两人上车,谢如歌暗暗松了口气。
身边的萧衍递过来一张手帕。
谢如歌诧异抬头,终于说出心里话:“世子,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假装关心我。”
说罢,便拿出自已的手帕,擦拭着额角的冷汗。
萧衍默默收起手帕,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不由再次想到了昨晚的梦。
梦里的他,竟然登基为帝,夜夜守在凤仪宫的冰棺前。
他无数次想要揭开冰棺而不能,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这张脸,像极了谢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