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大势已去。
其余巫觋愣了一下,纷纷腿软跪倒在地,作势要向应长川行礼。
但是天子却未多给他们一个眼神。
应长川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名年老的巫觋,旋了一下手上的玉戒笑着说:“巫觋大人的打算,孤已知晓。”
“想来大司卜这些日身边无人服侍的确寂寞……既然如此关心他,那不如由你等充当人牲,去陪伴大司卜吧。”
最后直接点名道:“不知少司卜意下如何?”
应长川的个子本就极高,此时更是站在祭台之上。
他回眸向众人看去,眼中满是漠然的笑意。
在此之前,从未有巫觋充当过“人牲”。
应长川的话完全是将聆天台百年颜面扔在脚下任人踩踏。
但是此刻,祭台四周竟然无一人敢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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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得烛火飘摇。
更吹得祭台上的血腥味肆意飘散。
此时,商忧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皮肉之中。
他咬着牙抬手行礼:“……是,陛下。”
鲜血顺着掌心流入衣袖。
祭台周围的巫觋,也随他动作一道重重把头磕向地面。
应长川再未多看他们一眼。
他再一次俯身,把江玉珣从地上扶了起来。
过于宽大的黑色狐裘,有长长一截拖在了地上。
已经烧得晕晕乎乎的江玉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摆手。
末了下意识弯腰,想要提起衣摆。
应长川自己倒是并不在意:“不必。”
江玉珣强行提起精神,默默从应长川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腕,尝试着站稳走下祭台:“陛下,臣自己可以……咳咳,臣身上沾了血污。”
聆天台的祭台上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血腥味重得无法忽视。
说话间,祭台外石质甬道内的灯火也全
()部亮了起来。
入眼竟然是一片棕褐。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