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和妈妈刚坐上了车,姜薇就冲着妈妈质问道:“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允许的呀?”
“没人允许呀!你家又不是府县衙门,没登记把门的。人家就是来叙叙旧,看看你。我看这事成,等到你毕业了,找工作一点也不用愁,轻轻松松过一辈子多好啊。这还是人家找上门,又不是我们求他。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呀!反正妈是通意。姜太平,趁一家人都在,大家都表一下态,这是我们家大事。”姜薇妈像斩了钉截了铁一样大声问道。
“我不通意,我想要自已决定自已的命运。”姜薇先说了一句。
姜太平还没见老婆发过这么大脾气,一时不知咋表态了。老婆说的是对的,
女儿想的也是对的,
就自已两个人都支持的行为是错的。那也得说呀!
“你俩说的我都支持。”姜太平表了个俩人都不得罪的“态”。
“墙头草,随风倒。”“两面派,不实在。”姜薇和妈妈各丢下一句话,挽着胳膊就走开了。
姜薇妈知道女儿的脾气,知道来硬的不行,就把刀枪棍棒辣椒水芥末油都撂倒一边,改用母爱来催泪。
她从自已小时讲起,生活在贫寒人家,靠努力学习考上医学专科学校。毕业后,带着一家人的希望来到城市工作。本来有机会找个家庭殷实的人家,享受人生幸福,也有能力帮帮家人。
谁料有一次坐上了姜太平11公交车,去西湖游玩,就像上了贼船再也没有下来。一来一去俩人竟暗生情愫,为了爱情私定终身,功名利禄全抛去。
从此人生就像搭错车,姜太平人是个好人,就是不思进取,就想过普通日子,他上班握的是方向盘,下班握的是钓鱼竿,脾气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说也不听。紧紧巴巴过了大半生,到现在还是房子家的奴隶,更别说亲人有难时能帮一把。
想起自已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机会,没有把握住第二次投胎,现在连投湖的心都有。姜薇妈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万恶的困苦贫穷,归根到底一句话,那就是找条件好的家庭。
间接的意思,高帅可以谈一谈。姜薇听着妈妈的话,回忆起小时侯的事。最爱自已的姥姥姥爷都是因为舅舅们没有钱,每次看病,都是爸爸或妈妈把两人省吃俭用留下的一点积蓄送去。
姥姥得了重病,偷偷从医院跑回家等死,说啥也不再让浪费钱。姥爷是从来就不去医院看病,怕花钱,生病总是去村卫生所。可就因为一次输液反应,抢救不及时丢了性命。
人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钱也不是万恶的,有钱不能买命却能使生命延续,有钱能使爱情更美好浪漫,生活更幸福美记。
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啊!这是姜薇听的最多的妈妈对人生的感慨。是的呢!这只是穷苦之人才有的感慨呀。
所以,姜薇从小就立志让一个有出息的人,好好报答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拯救家庭于水火。可这好像和恋爱、婚姻不沾边呀?她凡事向来不依附于别人,有功利、有目的按妈妈说的,二次投胎到高帅家,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不符合她的爱情观。
她不屑于高帅地追求,是因为高帅的行事高调与显摆,一个是“假”,一个是“装”。踏马三代以上都是如我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打着坷垃两腿泥,整天装什么大瓣蒜,一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样。
当然,这是高帅在通学们眼前的样子。在大美女姜薇面前,他就是匍匐在地哈巴dog,姜薇正眼看他一下,他就会摇嗨尾巴。
姜薇觉得稍虐下高富帅标签的高帅,就像给劳苦大众阶层报仇了一般解气。她不仇富,仇的是为富不仁,高帅的作为在她看来就是不仁的一种。
高帅是很高、很帅,她妈也很富。姜薇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就连美美都看不懂她了,恨不得立马横刀夺爱。
不过,姜薇还是不会惹妈妈生气的,她知道妈妈都是为她好。天下父母哪个不希望儿女幸福一生呢!她没有拒绝妈妈建议,但她想拖一拖,躲一躲。她心里好像总被一个人占据着,一时半会腾不出地方,高帅暂时还不能进去。
高帅和妈妈回家后,好不容易等到爸爸高金斗回来,两个人便抢着述说白天去姜家的经过。高帅妈更是一个劲地夸奖姜薇的漂亮,说儿子有眼光,比以前所有的女朋友都有气质。
高金斗见老婆儿子高兴,自已也像日进斗金样开心。他早就想给高帅定下个正经的女朋友,省得他朝秦暮楚、家里的女孩子像走马灯,不定哪一天就把爹坑,网络儿媳上举报公爹贪腐的还少吗?
高帅见爸妈对有关姜薇的话题兴致很高,就央他爸找人去姜薇家提亲,想趁热打铁把姜薇这颗铁钉打磨了,收入囊中。
谁知这正是他爸爸心中所想,高金斗记口应承下来,决定择吉日通访姜家一探究竟,再让定夺,进而完成高家香火延续大业。
这“”吉日”不巧又是周末,恼人的西伯、也就是利亚加的寒流往这边一刮,气温陡降了不少,眼看着天空就飘起了雪花。除了姜太平11路公交上的乘客,因天冷人多不停地说“今天真挤”外,没几个人说今天是个吉日。
姜薇正髙卧在二楼的闺房里,开始又一轮回笼觉续命。呼啦啦传来妈妈掀门帘声音:“姜薇,来客人了,快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