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集薪奇怪道:鸡蛋也够吃了啊,为什么还要买你不总嫌弃咱家那只老母鸡太吵吗
稚圭一本正经道:到时候我在每只老母鸡脚上系一根绳,然后分别系在那只蠢货的四条腿和脑袋上。只要一不开心,我就可以去驱赶老母鸡啊。不然那条四脚蛇蠢归蠢,跑得可不慢,以前每次都累死个人,只会更加生气……
听着自家婢女的惺惺念念,宋集薪满脑子都是那副行刑的画面,自言自语道:岂不是五马分尸……哦不对,是五鸡分尸。
宋集薪捧腹大笑。
稚圭习惯了自家公子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见怪不怪,只是问道:公子,箱子那么重,我们两个怎么搬啊,而且还有些好些东西,该扔的也没扔。
宋集薪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出来吧,我知道你们躲在附近,劳烦你们把箱子搬到马车上去。
四周并无回应。
宋集薪沉默许久,脸色阴沉道:滚出来!信不信我去让叔叔亲自来搬!
片刻之后,数道隐蔽身影,从泥瓶巷对面屋顶落在小巷,或是院门外的小巷当中悄然出现。
总计五名黑衣死士,在首领推门之后,鱼贯而入。
为首一人犹豫了一下,抱拳闷声道:之前职责所在,不敢擅自现身,还望殿下恕罪。
宋集薪面无表情道:忙你们的。
那人始终低着头,属下斗胆恳请殿下,帮忙在王爷那边解释一二。
宋集薪不耐烦道: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叔叔会跟你们计较!
五人身形纹丝不动,站在院子里淋着小雨,死也不肯挪脚步。
宋集薪妥协道:好吧,我会帮你们说明情况。
那五人这才进入屋子,三个黑衣人轻而易举地分别扛起箱子,首尾两人空手护驾,缓步走入泥瓶巷后,皆是飞奔而走。
宋集薪若有所思。
稚圭撑起一把油纸伞,递给宋集薪一把稍大的,在锁上正屋门灶房门和院门后,主仆二人撑着伞站在院门口,宋集薪望着红底黑字的春联和彩绘的文门神,轻声道:不知道下次我们回来,还能不能瞧见这对联子。
稚圭说道:走了就走了,还回来作甚
宋集薪自嘲道:也对,混好了,回来都找不着人炫耀,混不好了,看笑话的人又不少。
雨水不停,小巷逐渐泥泞起来,稚圭实在不愿意多待,催促道:走啦走啦。
宋集薪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泥瓶巷巷口。
稚圭走在前边,脚步匆匆。
宋集薪走在她身后,脚步缓慢,当他经过一户人家院门所对的小巷高墙,手持雨伞的宋集薪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少年看着并无半点出奇之处的黄泥墙壁,怔怔出神。
前边稚圭转头一看,忍不住埋怨道:公子,再不走快点,雨就要下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