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翻过来,玉圭背面只刻了寥寥两个字。
字迹法度严谨,又丰神独绝。
筋骨极壮,神意极长。
书案上,还有一封刚到没多久的密信。
双鬓霜白的儒士眼眶微红,先生,学生无能,只能眼睁睁看你受辱至此……
儒士望向窗外,并无太多的悲喜,只是有些神色寂寞,齐静春愧对恩师,苟活百年,只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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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集薪从内屋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苻南华不管如何掩饰,都藏不住脸上的狂喜。
一把不起眼的小壶,壶底落款为山魈。
宋集薪双手叠放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笑眯眯问道:这把壶值多少
老龙城少城主,好不容易从小壶上收回视线,抬头坦诚道:放在世俗王朝贩卖,一两银子都不值。但是如果交由我来卖,能买回来一座城池。
宋集薪问道:几万人
苻南华伸出三根手指头。
宋集薪哦了一声,撇撇嘴,原来是三十万。
苻南华愣了愣,哈哈大笑。
他原本以为宋集薪会说三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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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巷那边,有个木讷男子蹲在铁锁井旁边,盯着那根绑死在轱辘车底座上的铁链。
像是在纠结如何搬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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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帷帽、气质冷峻的少女,在小镇上随意走动,漫无目的,此时只悬佩了那柄绿鞘狭刀,双手只是布条潦草包扎而已。
当她刚刚走入一条不知名巷弄。
嗖一下,某物破空而至,然后在少女身后乖乖停下,嗡嗡作响。
少女皱了皱眉头,头也不转,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眼,滚!
又是嗖一下。
那柄出鞘长掠至此的飞剑,吓得果真躲回了剑鞘。
骄傲的少女。
乖巧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