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指指楼下,低声说:
“四个乡狗子都在下面。二哥,您轻点,别惊动了他们,只要有一个醒了,一吹铁哨,整个院子都惊动了。”
驴二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手枪,示意秀儿在前引路。
秀儿在前,驴二在后,下了楼梯。
驴二看到四个乡丁都昏迷着,他站在房中,目光一转,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菜刀,那菜刀被趴在桌子上的乡丁压住一半。
这菜刀是几个乡丁用来分切肘子的。
驴二心想:
“杀了丁胜天之后,我最好还能活着出去,再去县里杀丁甲和丁凤娇。”
“要想活着出去,杀死丁胜天的时候,尽量不要开枪,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之后,再悄悄溜走。”
“如果真遇到了危险,不开枪没办法,那就只能开枪硬干了,但在不必要动枪的时候,最好用刀。”
想到这时,驴二伸手从趴在桌上的乡丁的身下,抽出那把菜刀,抄在手中,一手持手枪,一手持菜刀。
驴二对这些跟着丁胜天欺压百姓狐假虎威的乡狗子,十分痛恨,尤其是他父亲被害,这些乡狗子都有责任,他扬起菜刀,就要一刀一个,把几个乡狗子送上西天。
驴二刚一扬起菜刀,秀儿就看到了,连忙拦住他,拼命摇头,低声说:
“二哥,别杀他们!”
驴二冷酷的说:
“不杀他们,他们醒了,就会告发你!对这些汉奸,不能心软,要斩草除根,我爹的下场,你还没看到吗?”
秀儿仍然摇头:
“不行,不能杀人太多,求你了二哥……”
就在这时,趴在桌上的那个乡丁,忽然睁开惺松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说:
“谁啊,吵什么吵,啊,驴二……”
乡丁一激灵,正要大声叫喊----
驴二的眼中杀机凛凛,毫不手软,果断地一刀斩了下去,“卟”的一刀,砍在这个乡丁的咽喉上。
乡丁哼也没哼一声,身子在桌子上抽搐了两下,就双脚一蹬,寂然不动了,鲜血沿着桌椅向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