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和秋月走在回锦绣苑的路上,这一路秋月都看见苏婉清紧紧抓着那个簪子不松手,她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苏婉清也是察觉到了,但此时她并不想说话,等苏婉清回到院子里,她径直走到屋内,褪去袄子,坐在桌前。
半夏看到她们回来,赶忙在苏婉清的身旁伺侯着,秋月也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就怕惹怒了苏婉清,今日她亲眼所见夏宁被乱棍打死,要说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半夏,这个你拿出去,找个地方将它丢了,最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对了还有,一会你帮我去国公府给我二表哥送一封信,
切记要小心谨慎,莫要让人发现了。”
苏婉清说着就要起身去拿纸笔,秋月早已过去将纸笔给拿了过来,放在苏婉清面前,她则是在一旁帮着苏婉清研墨。
苏婉清接过秋月递过来的毛笔,附身在桌案上写着信。
当秋月瞧见苏婉清写的簪花小楷,她眼中流露出讶异。
小姐什么时侯写字写得这么好了,以前小姐写字都是歪歪扭扭的。
等苏婉清将信写好,将字迹吹干,然后放进信封内,和那个残破的簪子一起交给了半夏。
等到半夏拿着东西离去,苏婉清转身看见秋月欲言又止,她笑笑,“秋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到苏婉清的这话,秋月就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小姐,那个簪子的珠子不是你让我放在夏楠宁的房里的吗?还有夏宁头上的那个簪子,小姐,不也是你让我插在她头上的吗?”
秋月想到夏宁的惨状,她心里就不住的害怕,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说谎。
“秋月,你记住那不是我让你放在她的屋里的,是夏宁偷了我最喜爱的簪子,现在她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苏婉清没有解释,而是这么说了一句,这可把秋月下的脸都白了,她站在那,久久未说出一个字。
“你是不是也在疑惑为何我的字写得这么好,但在苏婉玲面前要写的那么丑是吗?
呵呵,因为苏婉玲是才女啊,而且她还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我当然不能压了她的
风头,即使教习嬷嬷教的东西我一遍就学会,但我还是要装作听不懂,不会的样子,这样我也挺累呢,只不过以后吧,我不想再伪装了,那样太累了。”
苏婉清像是和秋月说也像是在的自言自语,就这段话都够秋月消化许久的了。
“秋月啊,那个雪肌膏你是不是没用,你去把药膏取来。”
那个雪肌膏那么名贵,秋月哪里舍得用,听到苏婉清要用,她急忙退出屋子去自已的屋子,将雪肌膏给取了过来。
等秋月将雪肌膏拿了过来,苏婉清让她坐在椅子上不要乱动,随后撩开秋月的衣裙,就是这个举动可把秋月吓得半死,她本能的就要朝着苏婉清跪下来。
“别动。”
苏婉清一声令下,秋月呆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她见到苏婉清亲自帮她红肿的膝盖上药很是感动,泪水也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掉落下来,掉落在苏婉清的手背上。
苏婉清知道她哭了,但她没有抬头,而是帮秋月的习惯上好药,起身又将雪肌膏递到秋月的面前,“这个药记得涂,若是我明日发现你还是没涂,我还是会亲自给你上药。”
秋月听到苏婉清这么说,她惶恐的接了过去,“小姐,奴婢会自已涂的。”
苏婉清见状不再说其他,她则是挥了挥手,“行了,我有些累了,我歇会,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