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喊了声“宋先生”就不再吭声。
“直说就是。”宋津南有种不好的预感,腾出只手摁住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乔主播——”季天对乔晚的称呼思索再三,才小心翼翼地说,“又委托律师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状。”
“还有么?”
宋津南的平静令季天很是惊诧,“没有了。”
宋津南挂了电话,朝右一打方向盘,把车停靠在路边。
后背倚靠在座椅上,就势半躺,闭上疲惫的双目……
乔晚与叶宴迟在西子湾对面的西餐厅会合。
两人已经错过了午餐点儿,落座时,餐厅的公共区除了店员再无其他食客。
“叶总,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顿我请你,不许再去偷偷结账。”
乔晚把手包和外套放到椅背上,先向服务生要了一扎鲜榨橙汁。
“我听你的,这顿你请,绝不去偷偷结账。”叶宴迟深笑凝住她,“晚晚,商量个事儿吧?”
“我听着呢,叶总但说无妨。”乔晚生怕他再扯出一个敏感暧昧的话题,心跳加速。
“从现在起,别再叶总叶总的喊了。每次听到你喊叶总,我都以为是在华洲,神经线会莫名进入工作状态。”
叶宴迟嗓音温润,完全是商量的口吻。
乔晚毫无招架之力,眼睫忽闪,“我喊你什么,叶先生?”
“叶先生让别人来喊,你想都别想。”叶宴迟眼底漾着笑意,“我喊你乔晚,晚晚,出于公平,你直呼我名字就行。”
“叶,宴,迟。”她没再矫情,轻轻喊出这个名字。
这时,服务生把鲜榨橙汁送上来。
叶宴迟接过,先替她倒了一杯,“如果想省事儿,把姓氏省略掉也行。”
她脸颊滚烫,“哦”了声。
现在还没与宋津南离婚,与叶宴迟单独坐在包间,聊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