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消瘦的道人正紧张的来回踱步,此人正是边长及的父亲边文韬。
见到袁金生到来,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急忙上前施礼。
两人分主宾落座后,边文韬便开门见山的说道:“袁首座应该清楚我的来意,此次冒昧拜访,正是为了长及那孽障而来,长及和朝夕惹下如此祸事,袁首座咱们还要同心协力处理好此事。”
袁金生神态平静的回道:“哦?不知边法师有何高见?”
边文韬面色阴戾的说道:“那个百里鸣不过一介凡俗,袁首座又负责门内戒律,咱们若是联手压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无处申诉,到时长及和朝夕也就能免受责罚了,不知袁首座意下如何?”
袁金生闻言,轻声嗤笑:“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边法师这样视门规为无物,犯错而逃避可不是正途,贫道不能苟同,方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边文韬闻言面红耳赤,一脸尴尬:“我,我也是替朝夕他们的前景考虑。”
袁金生似笑非笑的诘问道:“哦,那我还要感谢边法师,如此关心小女了?”
边文韬哑口无言,袁金生冷哼一声:“哼,朝夕不过是犯了私下比斗的小错,但是边长及犯得却是残害同门、勾结妖魔的大罪。孰轻孰重,边法师心中清楚,就不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
“另外,百里鸣与我颇有渊源,我之因果契源与其有关,若放弃此子,更影响到我的修行大道。不信的话,边法师也可以去打探一下。”
边文韬闻言略显沮丧,口中讷讷。
不曾想,袁金生淡然一笑道:“其实此事倒也不是不能变通,就看边法师你怎么去做了。”
边文韬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问道:“首座此言何意?”
袁金生笑道:“治好百里鸣受损经脉,不影响其今后的修行之途,长及所犯之罪我可以争取从轻处理。”
边文韬有些疑惑的问道:“听说那百里鸣经脉损毁严重,首座可有救治之法?”
“说难也不难,利用开阳鼎修补其经脉即可,当然这事还需要星君点头,我建议你先跟李一堂首座秉明之后,恳请他出面讲情,会更容易征得星君首肯。”
边文韬闻言如释重负,起身行礼后匆匆离去。
……
星君府邸,开阳星君盛阳望着李一堂和边文韬那恳求的神情,不由得升起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我这师兄,真是一点也不愿意向我低头啊,明明他来说几句请求的软话即可,偏要拿你们来当枪使,你们也是,就如此乖乖上钩?”
李一堂脸色铁青的狠狠瞪了边文韬一眼,边文韬如同犯错的孩子般,耷拉着脑袋,涨红了脸,讷讷无言,却又偷偷瞟了一眼盛阳的脸色,满是哀求。
盛阳收敛了一下情绪后,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边文韬你去把百里鸣带来吧。”
边文韬不由喜形于色,正要施礼感谢,却听星君又道:“还有,回去后好好管教一下你那幼子。虽说树大自直,可小时就长歪了,大了怎会直。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这次虽未酿成大错,但也少不了责罚。”
边文韬只能低头诺诺的应着。
……
另一边,袁金生书房内,弟子朱长酉正躬身汇报道:“首座,百里鸣已送至星君处。”
袁金生轻轻地嗯了一声,看似云淡风轻,但手中茶杯内微微泛起的涟漪,却显露出此刻内心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朱长酉轻声问道:“首座,此次谋划进展顺利,不过百里鸣身处星君的监视下,体内的灵种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