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位主子和春嬷嬷了。
包氏虽然很少来府里,但也知道杜氏身边有两位得力的嬷嬷,这还能留下来的肯定是其中一位。
“民妇这次来,说的就是少夫人的事。”
杜氏好奇地问,“她在庄子上惹事了?我派她去庄子上,是让她监工去的。若是她让庄子上不好做事,我立马让人喊她回来。”
一番话,就已经奠定了杜氏在侯府说一不二的地位。
包氏紧张地捏捏衣襟,“民妇怕说了夫人会怪罪民妇。”
“你大老远地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必须告诉我的大事,你对侯府忠心耿耿,我怎么可能会怪你。”杜氏看了眼春嬷嬷。
春嬷嬷立马心领神会,“管事娘子,你有话就说吧,夫人心地善良,说错了不会怪罪你的。”
包氏不过是个托词,既然来了,她就是打算说的。
“民妇看着,少夫人不太像是去监工的,倒像是去跟人私会的!”
杜氏差点跳起来,美目一凛:“你说什么?”
包氏咬咬牙,“少夫人到庄子后,夜里就有一个男人来投宿,少夫人留下了他,还跟他一块吃了饭。第二天早上,又跟那个男人吃了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少夫人还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民妇觉得,这二人关系不简单。生怕少夫人玷污侯府的声誉,民妇这才过来禀告的夫人。”
都说女人的直觉最准。
包氏相信自己的直觉,哪怕这直觉不准,包氏也要让她准。
无论许婉宁偷没偷人,她在庄子上私会外男,还跟外男吃饭的事情是真的。
侯府规矩多,许婉宁又是侯府的少夫人,一举一动事关侯府清誉,侯府不会不管的。
杜氏心里的火腾腾腾地翻滚。
可她到底是侯府夫人,知道喜怒不形于色,看了眼春嬷嬷,春嬷嬷立马将怀里一个荷包递了过去,“管事娘子,这事儿夫人知道了,不过这事关侯府的声誉,还希望管事娘子守口如瓶。”
包氏捏了捏荷包,笑笑:“夫人放心,民妇就是怕影响侯府的声誉,才会过来禀告夫人。其他人,民妇就算是被打死,也是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杜氏笑笑,抚了抚额头,春嬷嬷知道这是要下逐客令了,亲自上前拉着包氏,“管事娘子,夫人累了,你先随我出去吧。”
“哎,民妇也要回庄子了。”包氏不是个傻的,立马行礼:“夫人,民妇告退了。”
春嬷嬷将人送到了门口,再回去之后,就见杜氏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夫人,包氏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她也只是看到少夫人与人吃饭说笑而已。”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杜氏直接将桌子上的茶盏给掀掉了:“这还不够?被人抓奸在床才够吗?”
春嬷嬷不敢说话了。
杜氏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越走,这心里越是悔恨交加、郁愤难平!
她怎么就把这贱人娶进了侯府!
婚前丢脸还不够,婚后还要让她丢脸!
“去把公子叫来。”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