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惶,却不敢上前,“别别?!政董、政董这是干什么?!怎的突然生这么大气,到底有什么误会……韩峰呢?他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要说这屋里有谁好上去说句话的,大概就是海关的这一位了,“付部长,您劝劝啊……嗯?”
那人刚开口,却又愣住,本以为这是人家做东的场子,政迟发难他脸色会不好看,结果却并非如此。这位走马上任没多久的高官虽说年纪轻轻,性格却很好,脸上常是带笑,随和幽默。
这年纪能干到这位置,要说家里有多清白当然没人会信,但本人却从不托大拿乔,样貌又英俊,一直都是结缘多结怨少,怎么看都是个正派人物。
但性子好也不是这么个好法。只见他手中闲闲掂着杯酒,本笑眼瞧着,见有人找他,就温和地看过来,眼睛一弯,轻松道,“劝什么。”
“这、我……不是,这好歹……呃。”那人也不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对,很快又闭上嘴。
付部长打量他一下,突的好奇问道,“看你们这反应,他平时不这样吗?”
被问的那人无措道,“不、不知道,应该是不这样的……反正没见过……”
“这样啊。”
“是啊……”
大门被猛地推开,殷姚自动忽视了所有人的目光,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地上躺着的人,而是握着碎一半的酒瓶活动腕骨的政迟。
没有太多表情,背着光,整个人却都露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压迫感,只是拿着酒罢了,却让殷姚心神俱震。好像心中清楚如果不阻拦,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政迟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停下脚步,没人敢拦。
陈韩峰没殷姚走得快,是后来跟上的,满脸菜色地推开门,正一筹莫展,进了屋先是一愣。
别人不清楚,但他算半个老仆,侍奉这么多年,清楚政迟生来缺乏对自己情绪手段的克制能力,性格极端,真惹火的后果和场面都很难收场,十几年来他早见识无数桩。
他眼里永远只有自己,当年以为越遥该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事,结果最后那一枪开的依旧干脆利落。终究是没有什么人能改变他,或让他真的在乎。虽然越遥离开后,政迟封了心性,沉寂出不形于色的处事模式,看着像个正常人,但本质没变。
而殷姚……
具体他不好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政迟会突然这样,但他隐隐感觉的出来,大概率和殷姚有关。
陈韩峰反应过来,忙喊,“小姚——”
话还未停,殷姚却已经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