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富裕的人,比如说她,还在为生计发愁。
干完活儿回到家,孟晚棠又开始做饭。
她感觉自己的生活除了干活就是做饭,要么就是照顾孩子。
别人都睡着了,他洗完澡还要把孩子和自己的衣服洗干净晾上去。如果今天不洗的话,明天孩子们就没有干净的衣服穿。
别看现在还是夏天,等到秋收的时候,天气就冷了,孩子们也要穿上厚衣服。
不光是孩子,家里的大人也要准备毛衣毛裤。
准备完毛衣毛裤,还要准备棉衣棉裤和棉鞋。
而这些不是说想准备就准备的都是钱。
陆青野没去上班,发工资的时候估计都没有十五块钱。
孟晚棠叹气。
“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窗户开着,陆青野听到这声叹息,主动开口询问。
孟晚棠一边儿烧火一边儿说:“也没遇见什么大事儿,就是想着下个月你可能开不了多少钱,心里有些发愁。”
陆青野:“……”
他身上的伤是旧伤。
原本也没什么事儿,要不是在河里被木头狠狠地撞了一下,也不耽误上班。
“你进来一下。”
陆青野看到放在炕沿边儿上的皮袋,开口喊人。
“等一下。马上就来。”
孟晚棠还以为他要去厕所,把柴火仔仔细细的填进灶堂里,又把外边儿的柴火扒拉到一边儿,才起身进屋。
她弯腰拿起痰盂递给陆青野,脆生生的说:“给。”
陆青野:“……”
“怎么了?”
孟晚棠见他迟迟不动,又把痰盂往里边儿递了递。
陆青野扶额,无语地说:“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