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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窥视（第1页）

李心怡的公寓位于市中心的一栋老旧大楼内。大楼的外墙斑驳，涂料已经褪色，年久失修的迹象随处可见。走廊昏暗，灯光时明时暗，走进这栋楼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阴冷而压抑。秦墨与李若瑶站在李心怡的公寓门口，门上的铁锁生锈，透着一种被遗弃已久的沉默感。

“她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李若瑶皱了皱眉，虽然她知道这座城市的高档小区价格不菲，但她依然忍不住为李心怡的选择感到疑惑。

秦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取出随身携带的钥匙，轻轻转动锁芯。门吱呀一声响，缓缓打开。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气味，灰尘和霉味交织在一起，似乎这扇门已许久没有被打开过。两人进入后，秦墨先扫视了一圈公寓的内部。

房间并不大，家具简单，却处处显露出一种紧张的氛围。沙发角落里散乱的书籍，桌上的咖啡杯旁堆积的烟蒂，种种细节似乎都在诉说着某种焦虑与不安。墙上挂着几幅照片，其中有李心怡和几位朋友的合影，笑容灿烂，显得那么温馨自然。可若是细看其中一张，李心怡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仿佛她早已不再拥有从容的心境。

“看来她并没有过多的社交活动。”李若瑶走到一旁，指着墙上的照片说，“这些照片都很久了，应该是她的大学时代。”

“是。”秦墨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过，注意到角落里的一个抽屉。他走过去，轻轻拉开，里面堆着一些杂物，文件、笔记本、零散的信件。他翻了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突然，李若瑶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秦墨，过来看看这个。”

秦墨转身走过去，只见李若瑶指着墙角的地板，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细心隐藏在这里。秦墨蹲下身，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破旧的小盒子，表面已经有些破损，盒子似乎曾经被水淋湿，边缘的纸张已经发黄。秦墨伸手将盒子捡起，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张磁带。

照片上的内容让秦墨微微一愣，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奇怪，似乎是某个窗外的景象，画面中有李心怡站在窗前，然而背后却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人物轮廓并不清晰，像是故意被摄像头遮掩了面容。李心怡脸上的表情显得无比紧张，眼神直视镜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秦墨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几行字：“他来了。”

“他是谁？”李若瑶皱眉，看着照片中的人物。

秦墨看着那张照片，心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或许就是她日记里提到的那个男人。”

李若瑶低头看了看那张磁带。“这是录音带吧？如果是李心怡留下的，那我们得听听看。”

秦墨点点头，拿起录音带，走到桌前，找出公寓里的老式录音机，将磁带放入其中。随着录音机的启动，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她的声音。”李若瑶微微一愣。

“是李心怡的声音。”秦墨皱了皱眉，继续听下去。录音中，李心怡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他又来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见他站在我窗外，他的眼睛，真的没有瞳孔，每次我看过去，他都会站在那里。每当我转身，他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不敢再看向窗外，我怕我看到他……”

突然，录音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接着，李心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他告诉我，‘你必须让出选择。’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选择什么？我能逃掉吗？”

录音带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变得安静。秦墨的心脏猛然一跳，刚才那一段话清晰地回荡在他脑海里，仿佛一道隐隐的警告。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深深的疑虑。“‘选择’——这个字眼再次出现了。李心怡究竟面临了什么样的选择？”

李若瑶看着他，语气也变得凝重：“她的恐惧，似乎并不仅仅是来自那个男人，而是她自已，内心的某种挣扎。她怕的是自已的无力，怕的是自已在某个时刻必须让出决定，而这个决定，可能会决定她的一生。”

秦墨轻轻叹了口气，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他’到底是谁？他给李心怡的选择是什么？为什么李心怡会如此惶恐不安，甚至开始在日记和录音中不断反复提到这句话？”

屋内的空气愈发沉重，秦墨站起身，抬眼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决心。“无论李心怡所面临的选择是什么，我们必须找到那个男人，找到所有的线索。”他转过头，目光坚定。“不论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真相，今天，我们必须揭开这层迷雾。”

李若瑶点了点头，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和磁带，缓缓开口：“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从这张照片入手，”秦墨深吸一口气，“我们要弄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其次，继续寻找李心怡失踪的其他线索。”

随着两人步出李心怡的公寓，夜幕已经降临，街道的灯光逐渐亮起，霓虹闪烁，但秦墨的内心却如通笼罩在一片迷雾中，无法看到前方的道路。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