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溜溜地面壁了一个时辰,然后去找裴珩,可人去屋空。
外头的天都黑了,都要吃饭了,大人却不在,去哪儿了?
不知所踪的裴珩,正坐在梨园的墙头。
北风呼呼地吹着,裴珩心情极好地在梨树里穿梭,冬日天黑的快,再加上,许婉宁特意没让梨园里点灯,所以梨树里头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梨树里头有人走。
裴珩寻着许婉宁屋内明亮的光,向着光的地方前进。
屋内传来安哥儿的笑声。
“娘,这酒温好了,热了,我拿出来了。”
“好。酒盏和碗筷都摆放好了嘛?”是许婉宁的声音,她在小厨房里。
“摆好了。”安哥儿从房间里冲到了厨房:“娘,我端菜了。”
“好,小心点,别烫着了。”
“放心吧,娘,我会小心的。”许长安端了菜出去了,很快又跑出来端第二个菜,母子两个笑意盈盈的,府上的丫鬟家丁都被她给支走了,安静又祥和。
裴珩站在一棵梨树旁,望着跑进跑出的安哥儿,望着许婉宁站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饭菜的香气飘了过来,裴珩中午本来就没有吃多少,如今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咕噜噜……”
饿了。
“娘,你烧了酸菜鱼啊?”安哥儿站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的菜,“爹来了娘你就会弄这道菜。”
“是啊,因为你爹属猫的,他就爱吃鱼啊!”许婉宁笑着回忆:“当年我跟你爹,也是因为鱼结缘,你爹那张嘴,也叼,吃惯了我做的鱼后,其他人做的鱼他不吃了,他三天才来一趟,总要给他做他最爱吃的。”
“爹哪里是只爱吃你做的酸菜鱼哦,你做的啥他都喜欢吃。”安哥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饭爱吃你做的,酒爱喝你酿的,就连你酿的秋梨膏,也是每天一勺子,从来都不会忘。娘,爹他很爱很爱你。”
许婉宁点头:“你爹他也很爱你。”
“娘也是一样,很爱很爱爹,也很爱很爱我。”安哥儿挽着许婉宁的胳膊,靠在她的身上呓语。
“爹也是一样,很爱很爱娘,也很爱很爱你。”许婉宁伸手拍拍按安哥儿的胳膊,说了裴珩应该说的话。
一阵北风刮来,裴珩眼睛酸痛,竟然刮出了眼泪。
裴珩连忙伸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大踏步地朝小厨房走去。
“阿宁,安哥儿,我回来了。”
他说,他回来了,而不是他来了。
因为只要有妻子儿子在的地方,无论哪里,就是他的家,他要回的地方。
许婉宁和安哥儿一转身,就被裴珩揽进了怀里,大的小的,都贴在他的胸口上,许婉宁也回手,抱住了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