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戳穿:“不太高是多矮?”
“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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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家后天色已经晚得彻底,无尽的浓墨晕散天际,清冷残月高挂,秋的凉意和月的寂寥融为一体。
游星和周砚均是最后被送到的,小刘将车开走,他们二人在小区门口下车,慢慢走进去。
眼下只有围绕他们的云色,弯弯残月,一排排昏黄的路灯。他们二人并排缓步走,奔波一整天都疲惫得很,无言沉寂在夜幕中。
光影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游星瞬间起鸡皮疙瘩,“秋天来了。”差几天就九月了,日子太快,快得让人无措,总害怕是不是落下遗憾在前一刻,因此而伤春悲秋。
她的话音刚落,冰冰凉凉的雨点落在身上,才刚感觉到存在,速度就开始加快砸下。
“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你看我像有伞吗?”周砚均摊开手。游星无语,从包里翻出太阳伞撑开,伞很小,挡她一人刚好。两个人打,势必都会被淋湿。
他自顾自顶着雨向前,游星小跑两步抬高手,勉强打到他的头顶。“本小姐人美心善,看不得有人淋雨感冒,勉强让你和我打一把伞。”
周砚均顺势接过她的伞,酒精抹去他的高冷:“感谢千金小姐大发慈悲。”
一把五折小伞,周砚均举得高高的,风一吹,细雨皆糊在她的脸上和右肩。额前发丝湿个透,“周总,您真是不客气,伞全打你一人身上,合着我一人接受大雨洗礼。”
从背后看,周砚均的左半肩膀湿了大半,浅色polo衫变深,他又将伞向她倾斜。
雨势渐大,霏霏雨线淅淅沥沥反复,落在雨棚上的滴答声越发大,气温又降了几分,逐渐电闪雷鸣起来,风的力度逆着大树,欲将大树连根拔起带向自由。霏霏细雨瞬间成了暴雨倾盆。
伞骨架小,丝毫抵不住风的呼啸,在周砚均的手里直接翻了个面,两人迎着雨湿了个透。她失声尖叫,双臂挡雨,但还是淋了个透。
百米处有两排高大的梧桐树,树冠相连形成遮荫避凉的大道。游星眯着眼看它们在狂风里摇曳,似狂舞,似高歌,似宣泄。树声沙沙
一瞬间,她也想像它们。酒精作祟,将她所有情绪钩起,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
周砚均将伞翻过来后欲给她撑上,她接过去用力一抛。
这伞,不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