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均将车稳稳倒进停车位,没有着急下车,等她继续将话说完。
“关于黄云锡的一切,我确实欠你一句对不起。我明知道他是你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我伤害他,也伤害你。是我执着于过去的纠纷,并将不必要的痛苦带给你们,我知错了,对不起。”
周砚均的神色平静,“你似乎从来没听过我的想法。”
四目相对,情绪复杂交汇,“你说如果还来得及。”
那日周砚均听她坦白时,确实很错愕,气愤,也很茫然,他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份感情。他还未做出抉择,但他清楚知道,当游星坦白的那一刻是在诀别。
他做不到挽留,也做不到放弃。
但小时候苏玉就告诉他,人要活在当下,不要用既定的历史惩罚当下的自己,过去的事无论恩怨情仇,只要成为过去,就什么都不是。但如果咬着不放,只是自我折磨。等变成过往,又开始追忆往昔。
他能理解游星去找黄云锡的动机,她的丧母之痛只能找准黄云锡这么个宣泄口扫射,都是少年少女的年纪,处理事情的方式除了辱骂和暴力,又有哪般方式能宣泄自己的情绪呢?
她不知道黄云锡是哪般人。她也不知道黄云锡有抑郁症。周砚均知道她是无心的,只要是无心的,那他总能找到万般理由为她解释。
归根究底,上一辈人的孽缘,祸害到下一辈,若真要怪,就该怪犯错的人。
可游星并未走出来,她的心里有无数个死结,她也将和他的这条缠了一圈又一圈,直至死结。周砚均无法,只能顺其自然,等她哪天突然想通了,那他们还有可能,如果没有,他说再多做再多都是枉然。
所有人都看着她身陷囹圄,看不到前方的坦途。
她的气声轻轻,“对不起”
“你要往前看,走出来才是重要的。”
“我在努力往前看,再等等我。”她鼓足勇气问:“那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周砚均淡定瞥她:“什么时候不是了?”
——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游厉催促游星上班时,游星郑重宣布:“我要创业。”
游厉和谭斯羽淡定望着她,她心血来潮不是一次两次了,谭斯羽问:“这次又准备折腾什么?”
“用词请恰当些,什么叫折腾,我是认真的。”
“你要创什么业?”
“想开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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