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媛也发了个问号过来。
【结束了?】
【这么快?】
阮梨:“……”
孙媛:【霍砚舟不太行啊】
孙媛:【我还怕自己会打扰到你们的兴致呢】
孙媛:【果然,男人过了三十就开始走下坡路】
孙媛:【不过没关系,时间不够技巧来凑】
全世界的话都被孙媛说完了,阮梨看得面红耳赤,果断打断孙媛的发散思维:【霍砚舟走了】
孙媛:【???】
阮梨;【好像
是有生意要谈】
长久的静默后(),孙媛发来格外义正词严的一句话:【活该他有那么多钱】
阮梨却想到了别的。
那一次在青溪古镇?()_[((),霍砚舟也是借工作之名要去大堂过夜。
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和无措,所以会不会是……故意借口离开?
点开霍砚舟的联系方式,阮梨想给他发条信息,可犹豫半晌,又按灭了屏幕。
解释什么?
万一是她会错意了多尴尬。
而且她确实很紧张。
之前霍砚舟出差,她对结婚这件事还没有具象的感知,眼下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多的心理准备。
她不讨厌霍砚舟,但有点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在日常生活里和他相处,还是以夫妻的名义。
关掉壁灯,偌大的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阮梨强迫自己入睡。
片刻之后,她又睁开眼睛,乌湛湛的一双眸子清亮,半点睡意都没有。
比她之前的卧室大了几倍的房间空荡荡的,周遭静得落针可闻,黑暗让其他感觉变得敏感,
紧张的神经提醒阮梨——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空且静寂,她忽然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些害怕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入睡。
凌晨一点,无比精神的阮梨发了一条朋友圈:失眠[大哭]
霍砚舟驱车去了周敬之的酒庄,这几年在山上早已经习惯日落而息的周公子不得不起床接待这尊大佛。
“三年,这是我第一次破戒。”周敬之套着睡袍,倚在门边,显然已经动了杀念。
霍砚舟扯唇,也不管周敬之是不是乐意招待他,径自进了门。
周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