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却忽然生出些紧张,“不会弄坏吧,我听说是传家宝。”
一旁的霍静笑出声,“在我哥眼里,这些都是身外物。至于传家宝嘛,倒是有一样,不过只是他自个儿的掌中宝,不传家。”
阮梨好奇,“什么?”
霍静冲镜子里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孩子眨眨眼,“你呀。”
阮梨:“。”
最后一点绛红绘在唇上,阮梨缓缓起身,大红喜服流泻而下,过于张扬明媚的颜色,让阮梨恍惚生出一种今日就是婚期的错觉。
可她姣美动人的容颜落于这一片流朱之间,没有被艳压,反而灿若芙蕖。
“完了完了,我哥等下肯定要失态。这么漂亮的新娘子,连我看了都要动心。”霍静在一旁打趣道。
“才不会。”阮梨辩驳,“他什么漂亮的女孩没见过。”
有清晰的脚步声渐近。
“谁在说我坏话?()”
温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阮梨回首,两人皆是一怔。
霍砚舟穿一身笔挺戎装,端肃的军帽之下五官清俊,英气逼人,俨然一位民国旧日的倜傥军官。
阮梨第一次见霍砚舟穿军装,垂落在裙边的指尖不自觉地蜷起。
都说美色惑人,男色俨然也是美色的一种,阮梨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被窒住了。
霍砚舟自不必说,诚如霍静刚才的判断,他从未人前失态,今朝却是头一次,在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阮梨时,眸光轻滞。
人间万千颜色,在他眼中只有这一人倾国倾城。
霍静也有些傻眼,喜服配戎装?新娘和军官?
今天是有两套造型的,上午的一套在棠园,拍中式喜服,下午的一套在不远处的英法街,民国风。
霍静都不知道究竟是中间的哪一个环节出了错,竟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这≈hellip;≈hellip;怎么办??()”被霍砚舟狠狠惊艳过后,阮梨也有些不知所措,“或者,我等等你,你现在去换?”
“这样能拍吗?”霍砚舟问。
“?”霍静不解,“能拍是能拍,但是——”
“那就这样拍。”霍砚舟没有错过方才他进来时阮梨眼中的喜欢,他朝阮梨伸出手,“下雨天能拍,穿错礼服当然也能拍。”
阮梨微怔一瞬,眼底蓦地涌起笑,“对,穿错了也能拍。”
霍静:“场景怎么办!”
简直是胡闹!
阮梨转过头,“没关系呀,你就当我们是……”
“你就当我是来抢亲的。”说着,霍砚舟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阮梨打横抱起,大红的嫁衣翩然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