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的气息……唔,是霍砚舟啊。
霍砚舟将泛着迷糊的女孩打横抱起,柔软的一团,用温香软玉在怀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她身上沁着沐浴乳的香气,似乎是玫瑰花瓣混着牛奶的味道。
卧室依旧是柔和明快的色调,奶白的四件套,阮梨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藕粉色的睡袍微微散开,隐隐可见肩头的珍珠吊带。
这样的阮梨,便真的像柔软的娇花落进了一汪牛奶。
而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比牛奶还白腻。
()霍砚舟立在床边,喉结轻动。
阮梨大约是觉得有点热,抬手去扯睡袍的领口,腰间的珍珠细带在扭动间被带开,衣袍轻敞,里面是同色系的睡裙,堪堪及膝,肩头两根细细的珍珠吊带。
圆润的珍珠指尖大小,一颗挨着一颗,连成一条细细的线,勾在莹白的肩头。
霍砚舟非礼勿视,将被子帮她拉高,阮梨却有些嫌弃地拂开,“好热……”
“阮梨。”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阖着眼,依然大敞的领口又被她扯开许多,露出大片的白皙皮肤。
她口中喃喃有词,“霍……”
“什么?”霍砚舟靠近,单腿屈膝跪在床边,却只听见了阮梨唇齿间细细的几个字:喜欢我。
他想起上一次在苏市,她哭得那样伤心难过,也是这样喃喃着一句话:他不喜欢我。
她在想霍明朗吗?
因为今晚见到了他。
“大骗子,讨厌……”
又是一句,声音细弱。
霍砚舟喉间涩然,看着身下的女孩。
“只是见了一面,就让你这样念念不忘吗?连梦里都是他。”
很轻的两句话,自然也没有得到回应。
阮梨的呼吸变得轻浅,似是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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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撑着膝盖起身,重新将被子帮阮梨拉高,确认她不会再踢开被子,才转身出了卧室。
阳台上的窗户开着,大约是为了散味。京北春夜还是有些凉,霍砚舟走到阳台关上窗子,茶几上还落着一个听装啤酒的拉环。
她又一次因为霍明朗喝酒。
客厅里寂静无声,霍砚舟在沙发落座,喉间再度涌起难言的痒意,混着涩,想抽支烟,又想到这是她的公寓。
阮梨最讨厌烟味。
霍砚舟仰头靠在沙发上,阒寂的空间让头脑格外的清醒,也让一些尘封的久远记忆涌上。
那一年他一十六岁,正式归国进入恒远董事局。恒远立业百年,各方利益盘根错节,收拾起来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