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捏着棉签的指尖又开始踌躇不前。
“没关系。”霍砚舟开口安抚,很温淡的声线。
阮梨却有点自责,不敢再下手。
“要不还
是请医生过来吧?()”
或者,你帮我吹一吹??()_[(()”
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句话,阮梨轻啊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昨晚那样——”霍砚舟微顿,平沉的声线,“吹一下,会好很多。”
“哦……”阮梨有些茫然,更多的是羞赧。昨晚是完全下意识的动作,现在让她刻意去做,才意识到这个行为有多暧昧。
她的唇靠近,好像要吻在他的脊背上。
可霍砚舟的语气听起来很正经,而且他说“会好很多”。
阮梨努力压下心尖的异样,不让羞耻心作祟,轻轻地、尽可能温柔地吹着上过药的地方。
温热气息落下的瞬间,霍砚舟就无比清楚地知道这对他是一个漫长的考验和煎熬。
肩背的肌理随着女孩子轻软的呼吸绷起,他垂眼,睡裤已经足够宽松,但那抹丘形之下的藏伏根本无法忽略。
直到最后一小片结痂的伤痕被温柔气息妥帖照顾,阮梨才直起身,“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没有那么疼了?”
霍砚舟轻嗯一声,隐忍得有些艰难。
从前也受过伤,有医生照顾着,他不会太多关注和理会,通常都是任由伤口自己愈合。
可这一次他却贪心地想要一味灵丹妙药,想这些伤口快一点好,再快一点。
药已经换好,似乎再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霍砚舟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样,院里忙吗?”
“还好,常规的工作,在着手准备修复一件青溪瓷瓶。过段时间总台有一档文物修复类的纪实节目,到时候可能会忙。”
阮梨想到刚才网上的那些提议,在心中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最近……好像快要到草莓成熟的季节了哦。”
“嗯?”
“这周末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去摘草莓?”
这是阮梨刚才翻到的那些方法中看起来最靠谱的一个——找一件你喜欢做的事,观察对方的意愿配合度。
博主甚至贴心地出了一个评分表,从20分到100分,依次划分为讨厌、无感、有好感、喜欢你和很爱你五个等级。
霍砚舟点头,“可以,我让康明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
阮梨在心里默默给霍砚舟打分:5分。
“这么喜欢吃草莓?”霍砚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