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来说并不陌生,她甚至在不断的实践中摸出一点门道,譬如眼下,她也会主动含住霍砚舟薄软的唇,同样给他一点回应。
技巧有一点,但不多。
“笙笙,张嘴。”霍砚舟贴着她的唇,轻声道。
阮梨像是被按下了按钮的娃娃,听话张嘴,霍砚舟得以探进她柔软的口腔,占据其间的甜汁,反复品咂,像是在慢慢地品尝一道鲜美可口的佳肴。
可随着他的力道渐渐变大,阮梨就渐渐有些承受不住,胸腔里氧气一点点被挤压,大脑都好像出现了暂时性缺氧的症状,晕乎乎的。
“不要——”阮梨喃喃的一声拒绝,伴着空气里布帛撕裂的声音。她的声音着实小得没有任何威慑力,又因为忽然获得氧气而轻喘着。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特意从苏市带回京北。
“再给你买。”
霍砚舟说这话的时候,指腹已经勾开绵软的布料。他抬手扣住阮梨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将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看凝脂一样的皮肤一点点泛起薄薄的绯色。
这种涂抹,令人上瘾。
阮梨只觉心尖微麻,四肢百骸如同过电一般,喉间溢出浅浅的吟声,霍砚舟的吻还在向下。
可他们之间有二十厘米的身高差,细细的肩带滑下掉落,霍砚舟将阮梨抱坐在了书桌上。皮肤贴触到微凉桌面的一瞬,阮梨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她还在天真地做最后的抵抗,“说……说好听我的。”
“你说的是今晚,我要的是现在。”
“?”
阮梨惶惶,加载缓慢的大脑恍惚得出一个结论,她又被霍砚舟套路了。
显然,这样的高度才匹配,只要微微低颈,就能轻易吻上。
霍砚舟从来都不是重口欲之人,却每每在这件事上像是得了极对胃口的食物,含在唇齿间,一遍又一遍吮着,又用牙齿轻轻地磨。他仿佛一个不知餍足的小孩子,裹吸着口中的糖球,让甘甜溢满整个口腔。
品尝美味的同时,修长指节上也沾染水光,窗外的阳光照映下来,就能看见一抹晶亮。
半晌,阮梨只觉腿边微凉,却是霍砚舟将那抹晶莹都涂在了她身上,可修瘦的指根处还淤着湿亮的痕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霍砚舟。”阮梨低低喊他的名字,忽略掉凉和黏腻,“是那年在海边吗?”
霍砚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喜欢她的。
“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阮梨微微拧眉,这具身体好像不是她的了,她在努力对抗这种失控感。
“记……记得一些。”
霍砚舟却不知道这一些中是否有他的存在,这种猜测勾起他潜藏在心底的那一面,不磊落不包容不淡定。
仿佛要证明“这是我的”,他径直破开柔软,脊背却在这一刹那带起同频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