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野猪也不见得大早上光着脚出来散步。不睡觉乱跑什么?”
白纱帐中。
床榻凉气袭来,沈笑微坐定,低下头脸色依旧气傲高涨。
只见男人蹲下,轻轻拍散玉脚上沾染的泥土。
事后大掌覆上,一股暖流覆盖脚掌。仔细揉搓几下,司徒风将脚揣进怀里暖和。
破罐子破摔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司徒风挑眉,扬脸看她目光掺杂着责备。
来匆忙,他只顾着带她的衣物,未曾顾上自己。此刻司徒风穿着里衣,看起来十分单薄。
沈笑微咬唇,见他楚楚模样又望了眼远处箱子,不想再说些废话。
“锁呢?”
“什么锁?”男人一愣,唇角却忍不住勾起,分明在知情故问。
怀中小脚一踹,男人顺势抵挡,再度捉握住。
“少装糊涂,不是你还能是谁?”双手环胸,沈笑微杏目圆睁。
玄衣起身,周遭确有寒气。
男人逐步逼近,沈笑微眼中透出戒备,吞咽动作下身体向后,下意识拉开距离。
见她如此反应,司徒风轻笑出声来。
扯出她身后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反问道,“栽赃我,可有证据?”
沈笑微咬唇,记起昨夜昨夜地道里,男人秉烛夜读……
摇头看向旁处,“没有。”
“那你方才怎一口笃定——”
“直觉。”
男人敛眸,沉静思索片刻,起身抽离被窝,将藏在桌角的金锁拿出。
随手扔到箱上。
随后在她注视之下,眯眼靠近。
司徒风似乎乏了,一股脑钻入白纱,将人带着压下。
丢出红色外衣,抱上她盖好被褥。
男人闭上双眼,身下一片冰凉,声音也是冰凉的,“既然夫妻不能同心,下次你便锁好。”
此言一出,红衣锁在他怀中,忽然怔住片刻。
苦情戏什么的,都是她用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