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霎时静了下来,季司音和旁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张脸写着如出一辙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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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南城的高速路上,季司音坐在迈巴赫里,望着前方的黑色奥迪,问起了一个至关重要却被她一直忽略的问题。
“陈疆册他到底什么来头?”
阮雾和陈疆册初次照面那天,也是季司音第一次见陈疆册。
在此之前,她只在流言蜚语里听过他。
无非是说他难追。
所以她认定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可旁羡听到她这句话后,笑的前所未有的酣畅。
他那笑很直接,神容里映着明显的嘲讽,嘲弄她的想法天真。
“陈疆册这人也就看着斯文凛然。”
季司音心头一骇,为自己有意撮合他和阮雾一事倍感后悔,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发给阮雾。
手机没开静音,键盘打字哒哒哒声响,响了许久,聊天框里也没打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要怎么和阮雾解释呢?
要怎么说明陈疆册呢?
她想了许久,也没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倒是一边的旁羡,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心里油然而生某个想法,大惊失色:“你他妈的该不会看上陈疆册了吧?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季司音,你居然精神出轨!你精神出轨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和我说?好吧,既然你告诉我了,我也只能毫无道德底线地帮你瞒着你红杏出墙这件事了。”
“……”
季司音看着窗外,难得的晴天,有云飘荡在空中。
好天气,去见好友,她理应心情极佳,结果没想到身边坐了个蠢货。
她撇过脸,面无表情,赐予旁羡三个字:“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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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阴雨天难得放晴。
学校里百花齐放。
玉兰,樱花,星辰花,美人梅,郁金香。
校内赏花拍照的人不计其数,大多是校外人员。
阮雾的几位同门见她整日在图书馆待着,说她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于是拉她出来放风筝。
说是放风筝,实则几人放了不到五分钟,发现风筝飞不上天,一股脑儿把风筝收了,改为野餐。
她们在情人坡寻了块草坪,野餐垫上铺满了小吃水果,几个人晒着太阳聊着天。
学生喜欢把时间浪费在与学习无关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