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楚生怕两个弟弟不平衡,给他们带了不少糖炒栗子和各种各样的坚果。
“我这当小叔子的,将来是不是能跟我妈坐主桌。”蒋立伟嗑了个开心果,压着声音问。
“你不仅能坐主桌,你还要当伴郎和证婚人,就是这称呼不大对。”万楚生脑子里转了两圈,才明白这是打哪续的,他勾着蒋立伟脖子小声说,“你应该自称小舅子。”
蒋立伟剥壳的手停下了,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哥,他他他……”
张东桥站在餐桌旁边摆碗筷,刚才就看见他俩在那儿头挨着头靠在一起亲密无间的,现在借着机会往那边儿挪了挪。
断断续续听见后边几句话,张东桥拼凑出个大概的内容。
张东桥冷笑一声,甭管小叔子还是小舅子,再跟他勾肩搭背的,别说主桌了,连桌都不让你上。
万楚生带来一瓶白酒,这算是一顿团圆饭,没有酒就跟缺了点儿什么似的。
“姨,我给您倒点儿?”万楚生拿着酒瓶问。
“哎,可不行,我不会喝。”张桂珍直摆手。
“喝点儿吧。”张东桥拿过一个空杯子,“就一个杯底,意思意思。”
万楚生又给那哥仨一人倒了小半杯。
张东桥看看自己杯子里的酒又看了眼倒酒的人,随后默不作声握着万楚生拿酒瓶的手,把自己杯子倒满。
张桂珍问万楚生怎么不喝,张东桥解释他胃不好,不能喝。
蒋立伟美滋滋地抿了一小口。下午去送货的时候,他特意翘班去烧烤店转了一圈,给小慧拿了几袋张桂珍带来的特产。
“我今天太开心了,先谢谢楚生的心意,但就这一次,再给我拿东西我该有负担了。”张桂珍笑着说,“今天我跟楚生第一次见面,成凯也是好孩子,这杯酒祝你们几个前途无量。”
“谢谢姨。”万楚生说,“我以果汁代酒,也祝您身体健康。”
“哎,你俩还客气上了。”蒋立伟直乐,“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张桂珍笑着用手指指蒋立伟:“这臭小子,净破坏气氛。”
石头举着杯巧克力奶在旁边喊了句:“干杯!”
“还是我们石头会说话。”张桂珍摸摸石头脸蛋,“哎呀,等将来你们都结婚了,咱这就得坐一大桌人。四个姑娘,再加上几个孩子,得多热闹啊。”
除了许成凯,几个人都默契地夹了一口菜,把嘴堵上没吱声。
“对了,楚生。”张桂珍问,“结婚没?”
万楚生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咳了一声:“没呢。”
“有对象没?该结了。”张桂珍说,“听东桥说,你比他大几岁,该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