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草莓:花痴。]
[陈以年:还是我们莓莓有眼光,别说这哥们儿还真让我有点被撼动校草地位的威胁感。]
[夏日草莓:自封的校草?]
[陈以年:操,我这可是之前学校贴吧里无数爱慕者一票一票投出来的校草。]
[夏日草莓:别一口一个哥们儿,听着烦。]
[陈以年:得令莓莓,不过你真不觉得这兄弟有点小帅?]
不让叫“哥们”就叫“兄弟”。
夏莓想起昨天夏振宁说的“算是你哥哥”,更心烦了。
只回了一个字:[丑。]
陈以年发来一个大拇指的表情。
[陈以年:不过我倒真有点好奇了,上回你说把泰迪揍了一顿的帅哥到底长什么样?]
夏莓:“……”
她没回,将手机塞进桌肚,继续睡。
班主任是教数学的,照例讲了一通开学的事儿后开始上课。
数学课的背景音很助眠,可夏莓今天却闭着眼怎么都睡不着。
她悄悄睁开眼,打量身侧的程清焰。
他坐得很直,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正认真做笔记。
而从侧面看,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薄唇,耳骨上有一颗淡淡的痣,而耳廓后面,有一道红痕,泛着血印。
是打架留下的。
也是这副好学生皮囊假象下,唯一一处真相的缺口。
“喂。”夏莓低声叫他。
程清焰侧眸。
额前的碎发自然垂下,挡去眼底些许暗沉的光,将那抹戾气和野蛮劲儿冲淡。
夏莓朝他招了招手。
程清焰微微低颈,靠近。
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带着甜味的香气。
夏莓说:“程清焰。”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