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闭嘴,你没有资格称我为父亲!"
女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凶巴巴的男人,抱紧了怀里的玩具熊,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回旋,又一点一点的收束回去。
"叔叔叔。"
她再度抬头望了一眼胡子上冒火的男人,用自己都听不见的音调轻轻的喊了一声。
可怜巴巴的垂着脑袋,像只小兔子。
男人没有回复,绕过她向后走去,却被女孩一把扯住了衣角。
"哥哥哥哥的身体还没好,今天能不能不"
她在男人凶狠的目光下攥紧了玩具熊,声音越来越小:"能不能不去训练啊。"
安安不懂得什么是训练。
但她知道,哥哥每次被带去训练时,会带着一身的伤回来或者遍体鳞伤的被胡子冒火的叔叔丢回来。
"太弱了,焦冻。"
"这样也配做我的儿子?"
妈妈在之前也会进训练室试图阻拦火胡子的叔叔,但是自从那天被叔叔打进医院后,她就再也不敢去阻拦一次。
妈妈面色发白,咬着嘴唇,将火胡子叔叔称为"那个男人"。
妈妈说,她害怕那个男人。
安安也害怕叔叔,可是她觉得,现在除了自己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拦着叔叔带走哥哥了。
之前每次哥哥被揪去训练时,妈妈都会将她锁在房间里,可是今天安安偷偷的爬窗户出来了,她勇敢的挡在叔叔的面前,拦在哥哥的房间门前。
这是安安第一次与"火胡子叔叔"的正式交流。
也是她第一次,与自己父亲的正式交流。
安德瓦看着那只拽住自己衣角的小手,眉头愈拧愈紧,声音低沉的可怕:"松手。"
"今天今天真的不行。"安安摇着头,仍然憋着没有哭出来:"哥哥伤的好重"
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她再也不想再看到浑身是伤甚至失去意识的哥哥被叔叔丢回来了。
"以后安安陪叔叔训练,好不好?"
安安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却只换回来安德瓦的一句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