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的只有萩原研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三人,松田阵平作为拆弹的主力被爆处组的警察二次拦下,而伊达航则是要协助警方说明情况。
但尽管他们没有来,对同伴的关心以及针对性的怒火,却毫无波保留的被剩下三人继承。
“笨蛋!”
见到躺在病**那浑身浴血的身影,萩原研二脱口而出在嘴边滚了许久的脏话,他近乎是激动地冲到千代谷彻的旁边,又有些颤抖地停住。
躺在病**的青年脸颊上还都是灰尘,柔和的黑眸在顶灯下一闪一闪,像是藏着小星星。
似乎因为已经接受了输血,又似乎只是被旁边治疗的动作给激出了疼痛,他的脸颊有些泛红。
他只是朝着萩原研二笑,却又不知道笑什么,甚至连口型的没有力气做。
“别骂了,这家伙现在听不见。”降谷零走过来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些,自己却又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个笨蛋……”
失血过多到这种程度,怕是连五感都模糊了,别说与他们交谈,估计连自己现在身处何方都反应不过来。
但就是这样,千代谷彻却依旧笑得出来,还是那种带着安抚的意味,让下到三岁、上到八十的人都能感到安心的笑容。
他依旧沉浸在自己救下一条生命的喜悦中,哪怕近乎意识丧失,也依旧记得安抚群众。
温柔到不可思议。
降谷零死死地咬着下唇,仰头靠在车壁上,空白了许久的情绪似乎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回归了身体,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般,洪流席卷入脑,让他陷入了一时间的崩溃。
该怎么办……
千代谷彻这样会留下后遗症吗?要是留下后遗症他还能继续当警察吗?
说好的竞争,他这种状态,又如何竞争?
假设不考虑之后的事情,仅仅是当下,他依旧无法放下心。
大井川新身上没有带枪,那么千代谷彻又是怎么中弹的?这会不会还是那来自暗处的想要取他性命的阴谋?
突然旁边的人毫不留情地推搡了他一下,降谷零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
“zero。”他的幼驯染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刚才的情绪波动,“起来。”
他有些茫然地跟着起来,救护车行驶的很平稳,行走间并没有磕磕碰碰,但降谷零莫名有些腿软。
那个一直守在病床前的医生朝他们几人招招手,蒙在口罩和眼镜下的表情不甚清晰。
降谷零脸色一瞬间煞白,对方的停顿让他有一种等待命运审判的感觉。
诸伏景光死死地抓紧了他的胳膊,力道也在不由自主地变大。
“不会吧,医生。”萩原研二有些胡乱地道,“这怎么会……”
对方停顿了一秒,继续道:“患者似乎意识有些恢复,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三人猛地大喘气,将差点吓出体外的魂魄捡起来,粘回自己身上。
掀开那薄薄的帘子,三人并排进去,这次是真的对上了千代谷彻灵动地转了一圈的眼睛。
就像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向日葵一般,哪怕是到现在,他也努力地保持着清醒,甚至还轮流打量了三个人一圈。
安静的千代谷彻很让人心疼,但只要眼睛转起来,几人心中的火就“嗖”得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