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头到尾都是伪装,易容、变声,仿佛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降谷零冷笑道,“我说琴酒为什么一开始让我监视神索的行动!”
“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茶发少女焦虑地起身,沉着脸道,“现在我们到底能做什么!”
降谷零言简意赅地道:“等。”
“等个屁啊!”平日里冷静文雅的女孩难得爆了粗口,她眸中压抑着怒火和焦急,“我得去见琴酒,就说神索身上的研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能没有她——”
“你这是把你的把柄交出去。”降谷零抬眸看她,“没有意义。”
“处置一个有代号的组织成员,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雪莉,你再仔细回忆一下,神索到底有没有哪里出了纰漏——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让他出手去补救。
这话可以说是对组织的大逆不道,但在场的两人却难得统一了阵营,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宫野志保重新被按回了位置上,咬着下唇开始迅速思考。
降谷零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安全屋的环境,也不知心底想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临近深夜,并不大的空间内却只能听见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就这时,铁门突然被拨动,发出窸窣的碰撞声。
降谷零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枪,给雪莉比了个手势,兀自走上前,隔着门低声地问了声:“谁?”
门外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是透过门依稀听见一声低哑的咳声。
金发男人莫名想到自己第一次来神索的安全屋时,后者便是警惕地隔着这道门问他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可攻可守的姿势,迅速拉开门。
在并不透亮的月光下,一个黑影背着光站在门口,似乎是被迅疾的开门所惊动,她有些不稳地向前倒去。
降谷零下意识松开握枪的手,仍由武器砸落在地,近乎是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将倾倒的人接住。
神索带着夜风与鲜血,砸在了他的怀里。
将人抱起来的一瞬间,降谷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反应。
——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