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记意地点点头,“进入店铺打砸强收保护费,乃入室抢劫之重罪。”
“入室抢劫,罚银千两,监禁三年。”马翼德顿了顿,“数罪并罚,监禁十二年,罚银五千两。”
“……”坐山雕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当官的犟嘴了。
“贤侄。”朱昉是知道坐山雕底细的,轻声提醒道,“你第一天上任,就审这么大的案子,是不是有点儿……”
“大人。”李北玄微微拱手,“这几人持械冲进雅间,距离我等仅有几步之遥,分明是意图行刺。”
“这……”朱昉微微皱眉,似乎在提醒李北玄,这不是正当的理由。
“大人。”李北玄目光诚恳真切,“这是兄弟们三个月的月俸,和百户所两年的饷银呀。”
嘶!
朱昉等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锦衣卫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你他娘的但凡早点儿上任,兄弟们何至于吃糠咽菜呀!
熊战猛地起身,狠狠一拍桌子,“意图行刺朝廷命官,查抄全部家产,可斩立决!”
妈呀!
天塌了!
我们就是想帮张少霸占鼎丰楼,咋就抄家砍头了呢?
坐山雕脸上瞬间失去任何血色,恐惧到了极点。
仿佛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不断地磕头叩首,“大人饶命,小的绝无此意,还望大人明察!”
“那本官就明察一次!”
李北玄撸起坐山雕的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
表情一凝,陷入沉默:不应该呀,地赖子身上应该都有纹身的。
撕啦!
就在这时,马翼德粗暴地撕扯开坐山雕的衣服。
在他的胸口上,明晃晃地刺着“纵横四海”几个大字。
李北玄眼睛瞬间一亮,义愤填膺声泪俱下,“欺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