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世民一直默不作声,当官的其实没有不经商的。
刘世仁这群人里面,哪家的兄弟姐妹不经商?
朱昉说得对,他们就是害了红眼病!
但这事儿,赢世民也没法评理。
别人经商都是遮遮掩掩,可蓝田县直接打出官营的旗号,人家不弹劾你弹劾谁?
“陛下,朱昉骂臣等狗官,这分明是藐视朝廷,藐视王权,请陛下治罪于他!”
“朱昉,你不想给朕一个解释吗?”赢世民声音平淡,看不出来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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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确实在做生意。
西北流民进入京兆,木炭的价格居高不下,他们衣不蔽体饥寒交迫,蓝田县所有官吏,为了天下民生着想,便买下小石峰开采无烟煤。”
“臣等不仅解决了流民的温饱问题,还给了他们一份有高额收入的工作,何错之有?”
“这种煤炭可以代替木炭取暖,且不会产生任何毒气。因为是官营的生意,我们定价五文钱一斤,和市面上近八十文一斤的木炭比起来,臣等又何错之有?”
“如果说,蓝田县的官吏借助为百姓谋福利的幌子榨取民脂民膏,那臣想问问刘大人,刘家作为京兆府最大的炭商,把炭价涨到八十文一斤,不该给陛下给天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朱昉说完,言官们又炸锅了,他们绝口不提刘世仁家里卖炭。
而是把矛盾引向了黑石毒死人的事情上。
“朱昉你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
“用黑石取暖,你们就是在草菅人命。”
“陛下,请您不要相信朱昉的鬼话,一个连赌场都开的县令,能是什么好货色。”
“一定是朱昉打着贩卖黑石的幌子,对百姓横征暴敛强买强卖。”
“正经人,谁特么用黑石取暖?一定是朱昉借机敛财。”
“他是一方县令,还兼任锦衣卫百户,蓝田人民哪个敢不买他的黑石?”
“天呐!百姓们本就苦不堪言,竟然还榨取民脂民膏,我朝官吏怎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刘世仁的带领下,言官们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他们发誓,要把朱昉锤死在紫宸殿。
只要能罢免朱昉的所有职务,那蓝田县这块肥肉,就彻底变成他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