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她管不着。没人管得着。
确认他们走远后,舒宁推开套间卧室的门,只见关绮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神经病啊。”舒宁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关绮伸出一只手:“快拉拉我,笑岔气了。”
舒宁说:“得亏这酒店露台设计的不合理,两间竟然挨这么近,否则这说不定是一场命案。”
“可不就是命案嘛,你说我要是笑死的话,Ryan要不要承担法律责任?”
“够了啊,你真够没心没肺的。”
关绮站直身体,说:“任总去找他之前,问过我,问我跟他是不是恋爱关系……总之大家都挺坦诚的。”
“你这算是恃宠而骄吗?”
“哪儿来的宠啊,他都不想搭理我。”关绮又叹气:“慌谈不上,但我知道他生气了,我不该打电话逗他。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赌气我在看笑话,故意想推翻我对他的信任。”
“现在呢?怎么收场?”
关绮眼光暗下去:“对不起,打扰你上网课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或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收场。
裴晟听见门铃声,一看时间,将近十二点,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开门。
司珩提着两瓶酒,瞧一眼裴晟的睡袍和脸上不耐烦,问:“里面有人?不方便?”
“有个锤子。”裴晟让路让他进来。
司珩进门后,沉着脸给自己倒酒,喝到第三杯,他夺过裴晟的手机,翻看关绮的朋友圈,看不到那条“Takenow”,他后知后觉,那可能仅他一人可见。
Takenow,不是带她走,而是占有她。那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晚上,她回头找他时,说的第一句话。
那是他们的私密情话,她的隐秘欲望,她当然只会对他一个人说,又怎么会让外人听到呢。
司珩枯坐着,任凭酒精冲刷混沌的大脑。
裴晟倚在墙边打量他,问:“什么情况?”
“最后一次了。”司珩自言自语。
“什么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