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简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有何话?”
吕纯如额头青筋爆出,眼睛圆瞪,一副直言进谏的模样,大声道:
“陛下,且不说袁崇焕这番图谋,也是出于为国公心,而且并未当真落实。”
“即便他真的有罪,他在天启六年,天启七年守卫宁远,两次大捷,力挫建奴凶焰。这等功劳也可以抵消罪过。
“当今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不如从轻宽减。还叫他做宁远巡抚,将功折罪。”
“呵呵……”朱由简笑了两声。
众官莫名其妙,不知朱由简为何要发笑。
只有王在晋眸子发光,似乎猜到了什么。
朱由简停住笑声,双目如电,盯着吕纯如。
吕纯如心中有些发慌,硬着头皮问道:
“臣刚才所言全出至诚,陛下何故发笑?”
“我笑你功罪不辨,以罪为功!”朱由简冷冷道。
“这是从何说起?”吕纯如目光里满是疑惑。
难道天启六年宁远大捷,天启七年宁锦大捷是假的不成?
他左看看,右看看。想从同侪那里获得一些支持。
发现其他官员脸上,脸上也大多和他一样迷惑不解的表情。
只有兵部尚书王在晋微微点头,似乎明白些什么。
“你要不提宁锦也就罢了。你要提,那袁崇焕这厮只能罪上加罪!”朱由简冷冷道。
吕纯如依旧是一脸迷惑。
朱由简眼睛一瞥,淡淡道:
“王在晋,你是兵部尚书,给你的下属说说看。”
王在晋听到皇帝点他的名,身子一震。
随即恭敬答应。
沉吟了片刻,拈须道:
“天启六年所谓宁远大捷,确实是一次惨败!”
群臣一片哗然!
“惨败?”
“这怎么可能?”
“宁远城明明就是守住了啊!”
只有少数几个了解觉华岛被屠惨况的官员,微微叹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