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本高对清将屈膝之事,毕竟还没发生,现在也不能拿出来作为怪罪理由。
朱由检话题一转:
“听说你和钱龙锡还是亲家?”
徐本高脸色一变,这是他的一个心病。
原先还指望皇帝忽略过去,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只得再次硬着头皮道:
“陛下,臣和钱龙锡结亲之时,乃是万历三十九年。彼时他不过是翰林院庶吉士,臣也只是锦衣卫千户……”。
徐本高还要继续申辩下去,朱由检打断道:
“呵,翰林庶吉士将来入阁,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么?你们徐家和钱家好心计!布线挺长的!”
“难怪钱龙锡那么大的胆。他有你这个锦衣卫指挥做亲家,才这么肆无忌惮吧。”
“若朕不把钱龙锡拿下,他迟早是内阁首辅。到时他是首辅,你掌控锦衣卫,还有谁能管得了你们?”
朱由检这一连串话说下来,徐本高脸都白了。
皇帝这个指控颇为严厉。
但徐本高也知道,皇帝说的其实正中要害。
当初徐家和钱家的联姻,本就有政治利益的考虑。
钱龙锡如此勾结袁崇焕,也未尝不是仗着有自己这个掌管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亲家做内援。
徐本高身子颤抖,嘴唇哆嗦,想要辩解。
朱由检冷笑一声,眼中流露出鄙夷之色,挥了挥手道:
“好了!朕也没有要处置你的意思。若你有真本事,朕还要继续重用你呢”
说到这里,他不再看徐本高一人。
而是把视线看向所有锦衣卫高官,说道:
“后天辰时,尔等召集所有锦衣卫,到京营教场集合。
“尔等自己上阵也可,推选他人也可。以一百二十人为一组,与朕看中的锦衣卫总旗阎应元所率的一百二十人对练。优胜者,不管职位如何,升为锦衣卫指挥使掌卫事!
“尔等可有意见?”
锦衣卫众高官,再次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