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简想起了嘉靖时期,杨慎纠集两百多名文官在左顺门聚众抗议,撼门大哭。
轰动一时。
茅、程之流看来是要效仿。
冷笑道:“好啊,今天是一起来给朕下马威来了。”
这左顺门作为抗议场所,已经成了一个惯例了。
他知道茅元仪曾经是孙承宗幕僚,和袁崇焕共事过,自称是袁崇焕的生死患难兄弟。
程本直更是袁崇焕幕僚死党。
这两个人勾连起来,为袁崇焕鸣冤,倒也不奇怪。
正要令锦衣卫,抓捕茅元仪、程本直,驱散其他人等。
忽然眉头一皱,想到了茅元仪曾经写过的一篇着作,便改了主意。
命锦衣卫逮捕程本直,带茅元仪入皇极殿。
对程本直这种昏聩至极的小人,他没有心思多搭理。
但茅元仪不一样。
这家伙,军事上是个纸上谈兵的草包。但在其他方面却是有几分才能见识,关键是要用对地方。
茅元仪一进皇极殿。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三十岁出头。
剑眉英目,直鼻权腮,相貌堂堂。
许多官员知道茅元仪家世。
他是嘉靖时名臣兼文豪茅坤之孙,心中赞叹一句:
“不愧是名门之后”
茅元仪左顾右盼,一脸傲气。
向朱由简行过礼之后。
便挺直腰板,目露精光,大声道:
“石民此来,有两件事。”
“一来向陛下进献《武备志》一书”
“二来特为督师袁崇焕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