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只是本镇确实从未听说翰林编修可以对总兵发号施令!”
“更何况你鬼鬼祟祟到登州,和这些假鞑混在一起,究竟意欲何为?”
“你带人伙同假鞑殴击官兵,又该当何罪?”
“本镇现在就是将你击杀,也不过是上道奏疏,说不明身份之人与东江假鞑一起作乱,被官兵在阵前诛杀。朝廷也说不得我什么!”
说到这里,杨国栋得意大笑起来。
“放肆!本官现在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提督登州押运东江军饷,你说能不能管你?”姜曰广怒叱道。
杨国栋听姜曰广这么说,张大嘴巴,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这么说姜大人是升官了?”
“你还不快撤兵?”姜曰广厉声道。
杨国栋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皮笑肉不笑:
“你未穿官服,我杀你,不过是杀抗拒官兵的乱贼罢了。”
“与其留你的活口,回朝廷弹劾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杨国栋一边狞笑着,一边挥手,正要下令。
“大胆杨国栋!”姜曰广气急,高声喊道:
“你要造反不成!”
杨国栋哈哈大笑:“反贼竟敢反咬一口,……”
他话说了半截,忽听得一声如霹雳般的怒喝:
“杨国栋,你敢犯驾?”
这声怒喝却是出自朱由检之口。
他此时也从甬道便探出身子,对着杨国栋怒目而视。
原来他听见杨国栋的语气,顷刻之间就要发难,便觉得自己不出面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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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声怒喝最后一个字却说得模糊了一些
但杨国栋还是听清了。
他听到这一声怒喝,不由得楞住。
杨国栋虽是个武人,却也读过书。
知道犯驾这个词是袭击侵扰皇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