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栋越想越是惊惧。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他的手也因为紧张而轻微颤抖起来。
如果这人就是皇帝,那自己岂非要糟了。
皇帝在上面,必定透彻了解自己做的恶行。
更何况自己还带兵威胁,无论怎么样都是大不敬。
怎么办?
怎么办?
就在杨国栋紧张思考对策时。
他手下大部分的将官和士兵,则有些迷惑。
不知道杨总兵为什么突然不声不响,也不下命令,只是盯着上面的人打量个不停。
离得近的人,倒是也听见上面的那个少年喊了“犯驾”两个字。
不过觉得可能是要表达犯上的意思。
姜曰广如果真是左副都御史,提督登州军饷,那也确实可算杨总兵的上级了。
就算有几个人对犯驾这个词敏感,也觉得不过是愣头小子急不择言,乱用词语罢了。
他们都是武人,没心思在咬文嚼字上多费脑筋。
毕竟他们绝对不相信皇帝会凭空出现在这个地方。
杨国栋的脸色却还在不断变化。
从苍白变得通红。
从通红又变得铁青。
接着他原本透露恐惧的眼眸,忽然出现了一抹厉色。
这厉色甚至带有一些疯狂的意味。
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姜曰广看见这情形,心中大惊。
叫了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