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浑身僵硬,倒在地上,浑身充满着说不出的惊恐。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知微取出账本,仔细的同他算着:“去年,吕氏玉石铺子亏空一万五千两。”
“前年,亏空一万八千两。”
“大前年,亏空一万一千两……”
每说一句话,钱远的心就不由得更加地沉了下去。
“还要我继续算吗?”云知微再侧头,低声问。
钱远哼了声,“这做生意有亏有盈,正常啊……”
云知微猛然将那账本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钱远,你是当别人脑子不行吗?还是你自己脑子不好?”
“脑子如果不想要,我可以给你个割下来当球踢!”
云知微声落,又再前去,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钱远的脑门上,痛得他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云知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难道不知道,你云府夫人是我的表妹,若是让他知道你这么对我,你就完了。”
云知微闻声,忍不住再笑了。
她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那白柔柔在作祟。
“好呀,那到底是你先告状得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云知微的掌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亮光盈盈的刀。
不等那钱远再说一句话,云知微猛然前去,生生地剁下了他一根手指。
“啊!”怒吼声,回荡了整个铺子。
身侧的胖管家,方才还一脸义愤填膺。
眼下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全然不敢说一个字。
“钱远,说实话。否则,一会可就不只这一根手指了。”云知微眯着眼,神色波澜不惊。“吕氏供应的真正的玉石,都弄到何处去了?”
对付这种人,见血,才是最好的手段。
否则,此人只怕会一直推脱。
果然,钱远怂了。
之前他以为云知微是个纸老虎,现在根本不敢小瞧了他。
只是惊恐地道:“别,别杀我……我说,我说……”
“吕氏供应来的玉石,我,我辗转卖给了别家……”
一切,果真如云知微猜测的。
“哦?哪家?”
“华丰坊。”钱远战战兢兢道。
“华丰坊,是谁的?你的还是白柔柔的?”云知微再侧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