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过年,岑淼淼都是打下手的那一个,为了逃避洗碗,她也很乐意打下手。但今年岑思远死皮不要脸地要过来,打下手的活儿就被岑思远包了,顺带连岑漫漫也解放了,碗都不用洗了。
“姐,你看人家那么辛苦,就给他点好脸色吧。”岑漫漫看着忙前忙后的岑思远,心中很是不忍。
“那你去帮他啊。”岑淼淼淡淡道。
岑漫漫:“……”
岑奶奶对岑思远喜欢得不行,一个劲儿地骂岑淼淼与岑漫漫。岑漫漫为了躲耳根清净,对岑思远道:“思远哥,我们去买烟花。”
“好好,买点烟花,热闹。”岑奶奶笑道。
“市区不让放烟花。”岑淼淼小心提醒。
“小烟花可以的嘛。”说起烟花,岑漫漫的少女心就快溢出来了,一把拉起岑淼淼就往外走。
岑家的房子是以前自己买地皮建的,周围的邻居的情况和岑家差不多,所以一出自家院子,遇见的都是童年的小伙伴。看见岑思远跟在岑淼淼身边,都笑着问是不是她男朋友。
每到这种时候,岑淼淼就特别想打人,骂岑思远这个阴险小人。但岑思远在岑淼淼还没开口的时候,他就先打招呼,“你好。”
岑淼淼:“……”
什么叫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就是!回去她一定要撕烂陈婉婉的脸!让她出这个馊主意!
烟花买回来,年夜饭也快做好了,一家人难得一聚,其乐融融。到了发压岁钱环节,岑思远赚得盆满钵满,岑淼淼看了实在是牙根痒,这是凭什么呀?往年过年她都没有!
放烟花的时候,岑思远趁众人不注意,将今晚得的红包全部塞进岑淼淼的口袋里,岑淼淼转眼看着他,见他笑道:“交给你保管。”
尽管岑淼淼告诉自己,不要给他好脸色,不要让他得寸进尺,但还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忽然间觉得那句话有点道理。
烈女怕缠郎。
“漫漫,来给我和你姐拍一张。”岑思远笑道,一把搂住岑淼淼。
岑漫漫回头,拿起手机给他俩拍了一张,烟花下的二人,明媚又好看。
……
要说回家过年,岑淼淼不怕洗碗,最害怕就是拜年。如果说与对方熟一些还好,如果不熟的话,那就是煎熬。
初一这一大早,岑淼淼还在被子里就被喊起来,说要给淼爸的老领导拜年。爸爸对老领导尊敬,岑淼淼半点怨言也不敢有。
但这就苦了岑思远,迫于淼爸的淫威,他不敢说要跟着去。只得目送岑淼淼一路远去。岑漫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担心,十二点之前是回得来的。”
岑思远:“……”你还不如不说。
岑思远留在家,先是陪岑爷爷下了会儿棋,又和岑漫漫打了会儿游戏,结果岑漫漫半路接了男朋友的电话,弃他于不顾,他就更无聊了。每隔十分钟就要打个电话问岑淼淼在干嘛,但岑淼淼生怕爸爸生气,几乎是挂断后,隔了一小时才回他一句,“听他们的光辉岁月。”
在吃了晚饭三四个小时后,终于听见院子外的动静了。岑思远兴冲冲地跑下楼,就见一男的与岑淼淼扶着半醉半醒的淼爸从车上下来,岑思远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